学生打篮球就累，东方昼还这么死缠烂打，一点都不体谅他。

“可是他明显对你有意思。”东方昼不死心地说，“他比我年轻，水也比我多……”

“够了，东方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而且这是在外面，你这么口无遮拦的，被别人拍到发网上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林北吃惊地望着东方昼，他不允许自己的枕边人这么污蔑自己的学生，也没想到东方昼能在外面这么大胆，“你明明不是这种人啊，究竟因为什么，你对他敌意这么大？”

林北正在副驾驶上气呼呼地坐着，东方昼系好了安全带，但并没有着急启动车子。

“……是因为一张照片。”东方昼抿了下嘴唇，小臂搭在方向盘上，“我看见你有一本书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比你矮的那个男生跟你们篮球队的那个oga长得很像。”

“那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们初中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林北揉着太阳穴，心口像被海绵堵着，让他郁闷、烦躁，“他已经去世了，因为白血病。”

东方昼静默片刻，说：“那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一起上下学？他对你有超越邻居的感情吗？”

“他不喜欢我，我也只把他当弟弟。”林北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吼出声来，“东方昼！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的醋你都要吃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他，也尊重一下我？”

东方昼第一次见林北这么歇斯底里，他心里也难受至极，面色惨白地解释：“我没有不尊重你们，只是他见过初中时的你，比我认识你早了好几年，而且……”

“别说了，我不想吵架，真的，吵架很费时间，而且会消磨我们之间的感情。”林北摆摆手，脸上满是倦怠，“开车吧，先回家。你今晚在客房里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许半夜偷偷溜进主卧。”

“老婆……”东方昼伸手想抓林北的手，但被林北眼尖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