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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寿司(1 / 2)

艾尼亚感觉自己找到同盟,困扰了自己有一阵子的问题原来是个正常的生理反应,那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多换条内裤的事情,让甚尔再给自己多买几条换着穿就好了。

这个小插曲不得不被含含糊糊地揭了过去,本来想要追问艾尼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了这般,这般不规矩的举动,却因为禅院甚尔自己的不稳重而提前夭折。

“艾尼亚,你长高了不少,现在晚上睡觉会觉得挤吗?”

再又一次被艾尼亚夹着自己的腿来回磨蹭下体后,甚尔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开始转而旁敲侧击让艾尼亚学会一个人睡觉。

“不会呀,我喜欢抱着甚尔哥哥睡觉。”

正吃着甚尔做的爱心早餐,艾尼亚嘴巴里塞着煎鸡蛋含糊不清地说。

“可是艾尼亚快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不应该再和哥哥抱在一起睡觉了哟。”

甚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两个人都来自不太正常的家庭,一个是天生天长地没人教,一个倒是有人教,可父母自己就不太正常,还早早离开了家,对道德和伦理的态度都很模糊不清。

但不管怎么说,甚尔还是比艾尼亚强点,从自己脑子里的犄角旮旯里翻找出这么一条自己都不怎么确定的理由,好让自己不要再受肉体上的折磨。

“真的吗?”艾尼亚亮晶晶的眼睛里光都黯淡了。

即使已经逐渐和外面的世界有了联系,但小姑娘最在乎的人还是只有甚尔。遗传自母亲的占有欲让艾尼亚想要牢牢束缚住任何一个靠近她的人,在她厌烦之前,任何想要疏远的行为都是在往她心底缓慢流动的黑色污浊中倾倒原料。

而现在甚尔哥哥晚上不让自己抱着他了,小姑娘心里难过的厉害,是不喜欢艾尼亚了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倍感委屈的艾尼亚,把盘子里剩下的煎蛋戳得稀烂。

隔着桌子都能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的巨大怨念,甚尔头疼得更厉害了。

即使心中有些许不能与人说的旖旎心思,但甚尔是真的把自己当作艾尼亚的哥哥,想要为了她好的。小姑娘这样美好,自己这样的一无所有的烂人怎么配得上她?能够被给予机会陪伴在她身边就已经以前想都不曾想过的美好了,从未敢奢求更进一步。

只是这样粘人,此时还小,可长大了后该怎么办呢?

少年左右为难,既舍不得艾尼亚一个人睡觉,又不好意思再被艾尼亚夹着自己的腿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个问题一直想到要出门去做任务了都没有想出个好方法,只能暂时按下不提。

“哥哥要出门了,冰箱里有吃的,如果顺利的话晚上就会回来。有事就找孔时雨,如果无聊的话就去四木叔叔那里看会书,好吗?”

在女孩的头顶上亲吻了一下,被艾尼亚闷闷不乐的眼神灼伤了似的,甚尔逃出了家门。

说到甚尔这一次的任务目标所在的加茂家族,咒术界御三家垫底的那位,是被只剩下个脑子的羂索梅开二度的倒霉家族。明治年间,羂索就顶着加茂宪伦的皮囊,利用可以与咒灵结合产子的可怜女人,九度妊娠,九度堕胎,搞出了咒胎九相图。

自家人弄出了特级咒物,这件丑事给加茂家蒙上了洗不去的污点,沦为禅院家经常拿来嘲笑的对象。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加茂家的咒术师大多都格外努力,但可惜家族传承的赤血操术需要大量使用血液,是个注定受限严重的能力,只能为苦苦维持着御三家的体面而挣扎着。

也不知道艾尼亚再次揭露出加茂家族里还藏着暗地里捣鼓人体实验的败类,会不会给这个家族的声誉带来进一步的重创。但似乎他们这一次倒是学乖了,及时赶到把丑闻压下,只传出来争夺家产的消息。

以甚尔的实力去解决一个二级咒术师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唯一棘手的可能就是这个加茂家的咒术师,他生得术式是可以操纵血液形成一层类似半透明乌龟壳的防御。一旦收到攻击就会及时使用血包形成保护层,然后就可以顶着龟壳来一边保护自己一边攻击。

虽然攻击力不高,但防御性能不错,用得好的话还可以把队友也囊括进保护范围,所以年纪轻轻也混到了二级,马上升准一级的位置。

所以当加茂幸纪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开开心心地盘算着即将到手的宝贝咒具们可以有哪些用途时,根本没有想到下一秒就会血溅三尺。

咒术师的家里多少都会布置上警戒的结界,对于陌生咒力的侵入都会示警。但这种结界对于毫无咒力的禅院甚尔而言就如入无人之境,直接从没有关好的窗户翻进了室内,躲藏在沙发后的阴影处等待给予加茂幸纪致命一击。

“啧。”

还是低估了一个怕死之人的谨慎程度。年纪尚轻的甚尔虽然身手不凡,但还不能完美掩盖住自己的杀意,靠近目标时带来的寒意让本应悄无声息的行刺功亏一篑。在匕首的尖端即将送入加茂幸纪的后颈时,汗毛竖起带来下意识的躲闪救了年轻男人一命。

虽然擦着脊椎和颈动脉而将脖子捅了对穿,但到底没有立即毙命,还给了加茂幸纪反应时间,捂着脖子用自己流出来的血撑起了一个保护罩。

“什么人!”

经过咒力强化的身体比普通人血条长了不少,双手紧紧捂着脖子后,血竟然还能渐渐止住,又惊又痛,加茂幸纪扯着喉咙喊叫着,试图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行凶。但甚尔只是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粗壮的斜四方肌随着动作而拉伸,带出道道青筋,配合上脸上被溅到的鲜血看起来凶悍可怖,可止小儿夜啼。

但和恶心危险的咒灵比起来,来自人的压迫感就小了很多。还没怎么真正见识过人心险恶的咒术师并没有意识到来自于人的危险,有时远比怪物可怕。撑起乌龟壳后,加茂幸纪一时间还有闲心思考起这个偷偷摸摸溜进家,身上还缠着奇怪咒灵的男人究竟是谁的走狗。

“是谁派你来的?”

但很可惜这个救了加茂幸纪无数次的保护罩,在特级咒具天逆鉾面前比玻璃还要脆。可以接触任何咒术的特殊咒具轻而易举地破开了浅粉色的保护罩,脆弱的咽喉只是晚了一分钟被划开,加茂幸纪的结局最终还是捂着脖子,鲜血似瀑布般涌出,连带着几个一起被砍掉的手指跪倒在地上。

还挺有格调,死不瞑目,就连尸体也不愿倒地。

甚尔也没有非要去推一下尸体,让他死得顺眼一点的执念,只是掏出卡片相机各个角度拍了张照片,证明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就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前踏上了回程的路。

今日的京都又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正在露西亚寿司店里吃寿司的艾尼亚,不想自己加热冰箱里的冷冻食品,说是不挑剔但其实还是很挑嘴的小姑娘一个人溜达着去了家附近的一家寿司店里尝鲜。

来自斯拉夫的高大黑人赛门·布里兹涅夫,热情的大嗓门吸引了艾尼亚的注意力,塞给小姑娘的传单上寿司拼盘看起来像模像样,艾尼亚就这么被忽悠着来到了这家在池袋街头,由俄罗斯人开的寿司店?

“小朋友,一个人来吗?”

因为是工作日,来吃的大多是上班族,点一份一人定食后还要匆匆回去上班,一个人来的小朋友就显得格外突兀,很快就吸引了老板丹尼斯的注意力。

这个额头上绑着白色布条看起来十分入乡随俗的斯拉夫人有着深邃的蓝色眼睛,上了年纪后脸上也多了些沟壑,但当他温和地对艾尼亚笑时,小姑娘觉得这个大叔一点也不吓人。

“大叔,我和哥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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