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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同床共枕(2 / 4)

眼堆在门口垃圾,好像没什么可干的了。

一抬头,看到头顶的大灯。

灯好像有点脏,上面有烫死的小飞萤,还有灰尘。

这多脏啊,要是再放着说不定就擦不掉了。

得搬个椅子擦擦灯。

彭狼一边去餐桌边搬椅子,一边在心里琢磨:怎么还不留我?要是擦完灯还不留我,难道要我去擦玻璃?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后面像钥匙挂件一样的人,皱了皱眉,又开始后悔早晨为什么要单独把人留在家里。

要是没把小瞎子单独留家里,他就不会去碰水,要是没碰水,他家里也不会被淹,家没被淹,他们俩现在就亲亲密密地在他家里说话,并且昨晚睡在次卧还是被强奸了。

小瞎子一害怕,说不定会提议两人睡一起。

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搂着小瞎子睡觉了。

不像现在,他只能呆在小瞎子家,等着小瞎子把他留下来。

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说因为害怕老鼠自己不敢睡吧。

这种可爱的话,小瞎子说起来让人觉得怜爱,他说出来就是灾难了。

他又不想提家里被水淹不能睡了这件事,小瞎子本来心思就重,今天被冻成那样都没松手,要是他这么说了,肯定愧疚得睡不着觉。

他怎么舍得让他难受呢?

彭狼叹了口气,任命地弯腰搬凳子。

凳子刚搬起来,屁股后面的人往前一蹿,挡在了前面。

小瞎子诧异地“啊”了一声,“哥,你要走了吗?”

彭狼拿着凳子的手一顿,盯着眼前的小瞎子,不动声色地说道:“嗯,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小瞎子右手拇指和食指揪着上衣衣摆,低着头说:“哥,你房间不是被我不小心淹了吗?能住吗?”

彭狼站直身子,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只有浴室里水多,客厅里都没进多少水。”

“都晾了一天了,房间里早就干了。”

小瞎子终于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带了点笑,低声“哦”了一声,不过挡在前面依旧没让开。

彭狼等着小瞎子后面的动作,在安静了几秒后,小瞎子突然弯下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咳嗽声又干又短,假得让人猝不及防。

彭狼被小瞎子莫名的举动逗乐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在他反应快,在要笑出来时别过脸,将笑声全压在嗓子里。

小瞎子咳了两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没听到前面人的询问,又干巴巴地咳了几声。

彭狼仰着头不敢看前面的人。

小瞎子装不下去了,“虚弱”道:“哥。我嗓子疼,感觉感冒又加重了。”

彭狼压着笑意,用脸贴上小瞎子的额头,在小瞎子被这一举动吓得呆成一座雕像的时候退开,装模作样地说道:“嗯,好像还有点发烧。”

“你晚上一个人可以吗?”

小瞎子觉得被彭狼贴过的皮肤好像真的好像又烧起来了,抿了抿嘴,不自然道:“感觉头有些晕。”

随后又咳嗽了两声,身体还配合地往墙上倒了倒,戏很假,但是说的话却字字锥心:“我不太舒服,晚上要是又发烧了,都没人管我。”

“每次发烧都没人管我。”

“我眼睛就是发烧的时候没人管才烧坏的。”

“要是有人在我旁边,我是不是就不会瞎了。”

难怪一睁开眼睛就要弹起来摸人在不在。

彭狼心里想被人敲了一闷锤似的,坠坠地疼。

他将椅子放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抬手将小小的靠在墙边的小瞎子搂进自己怀里。

“哥逗你玩呢,你不舒服哥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不管以后怎么样,哥都会陪着你。”

小瞎子从听到椅子落下的声音脑子就有点发蒙,又被彭狼抱进怀里说了肉麻的话,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以为他哥是拿着地上放着的垃圾要走。

谁知道彭狼竟然搬了个椅子!

小瞎子想不通他哥搬椅子要干什么,只一想到刚才演的戏和说的话,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真的生病,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么尴尬了。

彭狼抱着将头埋在自己肩膀上红得像只玫瑰花似的小瞎子,眼神无奈又心疼。

竟然是发烧没人管才把眼睛烧坏的。

彭狼不知道自己是天生适合流浪,还是身体真的好,反正他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

不过仅有的那几次发烧,也足够让他深刻认识到发烧的痛苦。

毕竟至今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而小瞎子的眼睛是发烧才烧瞎的。

彭狼不敢想小瞎子得多难受,才能熬过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看不见的时间。

他用手轻轻揉了揉小瞎子如缎面般顺滑的头发,微微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小瞎子蓬松的发顶。

一触即分。

这是一个很轻微的吻,隐秘而克制,像蝴蝶从头上飞过时,扇动的翅膀带起的风一般轻巧。

彭狼在低头时甚至刻意屏住了呼吸。

在淫魔和强奸犯这两个身份没被揭穿前,彭狼只打算做小瞎子稳重可靠又亲密的哥哥,然后再慢慢侵入小瞎子的生活,明面上和小瞎子做恋人,暗地里依旧做个强奸犯。

在彭狼的认知里,恋人是不稳定的代名词。

做恋人是会分手的,分手后的两人需要按照某种看不见的规则,不再见面不再纠缠,体体面面地重新开展新的生活。

这样脆弱的关系,不是彭狼想要的。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和爱人正大光明地腻歪在一起,可以自由的接吻,做爱。

对于这点,彭狼很好奇,也很想尝试。

但你要让他只和小瞎子光明正大地做爱人,不再扮演强奸犯是不可能的。

正大光明的恋人关系,在非常规关系的映衬下,就显然异常死板和苛刻,还被伪装者带上了“文明”的帽子。

彭狼从没体会过文明和公平,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没有文明和公平,当他打那些孩子的时候,“文明”和“公平”突然就冒了出来。

他们会像战士一样站出来,用那根如剑般尖锐的指头指着他骂“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这种垃圾就应该被打死”“世界就是被这些人搞臭的”“这种人怎么还不去死”种种此类的话语。

在这样的经历中,彭狼对正常人的爱恋关系是好奇远大于真心拥有。

只有真正握在他手里的,才是他的。

强奸自己爱的人,这种关系是最持久的,不是另一方想解除就能解除的。

如果小瞎子以后要是和他分手了,他就专心当个强奸犯,在各种隐秘的、无人的角落,肆意侵犯自己爱的人,将他困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求饶。

爱人被干得狠了,会无意识地伸着嫣红的舌头索吻,被操傻了似的,呆楞的眼睛雾蒙蒙的,格外色情。

等操完了,再给小瞎子屁股里或花穴里塞上一根假阳具,肚子里都是他的精液,或者用贞操锁把前面那根秀气的小鸡巴锁住。

这样他就不能去找别人,只能乖乖等着他去操弄。

这种关系,比正常的恋爱更刺激也更持久。

所以他只是很克制地轻轻碰了一下小瞎子的头顶。

他没想让小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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