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而实施的一场恶作剧,那为什么你要在门外站那么久?当你那么做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个苦涩的笑容,又是为什么……叶鹤亭在心里问她。
“小韵,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骗我。因为我是你爸爸,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
叶韵望着叶鹤亭,仰视的角度将他的憔悴一览无余。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正在向害他溺水的始作俑者,投来求救的眼神。她冷硬的心似终于被他俘获,眼里渐渐也笼上了一层幽光,她缓缓轻启嘴唇:
“我刚才说的,只是一部分原因……我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得了一种病,也可能只是一种世人所谓的‘恋父’的情结……但是我在网上查过,我这种病很快就会消失,而且很多在我这个年纪的女生,都有过这种情结。所以我相信,我的病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我就会交一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把你都比下去那种,然后我的病就会好……”
“所以在我的病好之前,不要推开我好吗?叶鹤亭,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未来也再不会发生什么。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你是我的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我不会再让你困扰,你也不要让我对你产生负疚感,好吗?”
叶韵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握住叶鹤亭放在她脸上的手,然后牵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从侧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片褪了色的、花朵形状的纸片,轻轻放在他掌心。
叶鹤亭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他像个僵硬的木偶人,先是被她摆布,被迫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又慢慢望向她放在他手心里的纸片。
叶韵趁他失神的空档,轻轻放开了他的手,转而走了几步绕到沙发后,张开双臂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叶鹤亭,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这是我人生中拥有的第一朵小红花,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用它来交换那个吻。这样,我们也就扯平了,好吗?”
……
过了许久许久,叶韵等到了她要的回答:
“好。”
叶鹤亭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叶韵的鼻息拂在他的额头,像一种古老的法术,将他一点点催眠。
他想,他再也不可能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