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曦光再度倾洒在这片小小的绿洲,风声中携裹着悠扬的钟声,将树荫下的男人唤醒。
他的思绪快速回拢,目光转移到怀中的女人,发现她睡得并不安稳,为她拢紧殷红的纱裙。
两人身上遍布疯狂的痕迹,如同只争朝夕的动物,拼尽全力地交合、繁衍,她的花液浸湿了他的袈裟,而他的浓精亦是灌满了她的花房。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没能狠心离开,或许是因为她惊心动魄的美,或许是因为她眼里灵动闪烁的光,又或许是因为她说的,他们真的没有再相见的缘分。
总之,是他做错了事,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待他前往西天向佛祖请罪,即使要堕入地狱,他也无怨无悔。
“臭和尚……”她在他的臂弯不安分地动了动,窈窕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再次让他燃起浴火。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怕自己仍然舍不得这处温柔乡。
于是他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走到泉水边。
“唔……”清凉的泉水让她忍不住一哆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直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给他的脸颊印上甜甜的香吻,“小和尚,你还在。”
“身体感觉好些了吗?”他心中因为她的娇憨而感到甜蜜,面上不动声色,只顾着用泉水清洗她身上的痕迹。
“里面有点疼。”她拉着他的大掌放在花穴上,下意识地蹭了蹭,又激起阵阵颤栗,“嗯啊……还没有吃饱……”
他见不得她这般媚态,脸上的冷静逐渐瓦解,捧起她的后脑勺与她深吻。
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体温开始变得炽热,仿佛干柴烈火,一碰就会点燃。
她扭动腰肢试图吞进他的阳物,却被他摁在怀里,茫然地承受他的掠夺。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用手指探入花穴中,慢慢挖出昨晚留在穴道的精液。
虽然他的动作僵硬笨拙,但她实在敏感,竟也能高潮了两次。
“你硬了,不做吗?”她抬起氤氲的竖瞳,好像单纯在问他吃不吃早饭。
“我要走了。”他看到她眼中的不舍,俯首轻啄她红肿的嘴唇,好似要把所有挽留的话语堵在她的嘴边,“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玲珑。”似是意识到即将来临的离别,她身体的情欲渐渐平息下来,轻声问,“你会忘记我吗?”
“会。”他缓缓将她放在水中,抬手捋去她耳边的碎发,目光从她的眉眼掠过,再次俯首含住她的双唇,“也请你忘记我。”
人妖有别,她的岁月悠长,而他此生许身佛门,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是她施法造就这段孽缘,也是他犹豫不决,延长了这场镜花水月。
“玲珑……”他第一次说出她的名字,像是告别,又像是告白,可是他没有说出剩下的半句话,已经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岸边。
这次,她没有任何的挽留。
金色的晨曦铺满整片沙漠,他收拾好行囊,重新穿上袈裟,沿着西行的道路远去。
玲珑依旧披着朦胧的红纱,站在沙丘之上,遥望他远去的背影。
就在此时,天色骤变,原本温暖明媚的晨光忽然炸开大片的雷海,化作青色巨龙一口吞没那道身影。
她飞奔过去寻找他的下落,谁知雷光锋芒一转,瞬间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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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这是天牢。”
陌生的声音惊醒玲珑的意识,她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被锁链牢牢束缚在原地。
她万分警惕地打量牢笼外的老妪,“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在这里。”
“少跟我打哑谜。”她浑身防备,没有太多耐心,“被雷电击中的还有一个和尚,他在哪?”
“小狐狸,难道你爱上了他?”
“与你无关。”
“你可知他是谁?”
玲珑听出她耐人寻味的语气,心绪渐渐平静,“他是西天取经的和尚,莫非不是凡人?”
“好聪明的孩子。”老妪笑了笑,弹指送出一道仙力,解了她身上的锁链,“小姑娘,他犯了天条,违了谕旨,而你也命不久矣。”
“胡说!”她急忙反驳道,“他只是犯了色戒,又不是放弃取经,为何要了他的命?”
“当然只是丢了第一世的命。”
那就是说他还有第二世、第三世。
玲珑听出话外话,渐渐放下心来。
“傻姑娘,真是傻姑娘。”老妪的笑意淡去,又问道,“你只在乎他的生死,可曾想过你的结局?”
“我既是强迫他的罪魁祸首,要我遭受刑罚,我也无话可说。”
“你苦苦修炼百年有余,于男人身下婉转求欢,这才换来一道法相之身,不仅白白救他一命,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要我偿命?”玲珑没想到自己将要遭受如此惨痛的代价,顿时怒意横生,“我不知他是天上的罗汉,也不后悔与他相见,但是我不甘心,我罪不至死。”
“他可是佛祖门下金蝉子的转世之身,你强迫他与你交欢两日,堕入深渊,难道这还不够你以死谢罪?”
“满口胡言,尽是些为人所难的道理。你们仙家有修身养性、节情欲的规矩,可我是天生地养的狐狸,这是我的修炼之道,我也未曾害过谁的性命。”
玲珑没有被她所说的罪孽吓到,反而冷脸驳斥,“我错就错在恰巧遇到了转世的佛祖弟子,这个错我认了,我也愿意承担。既然要我赔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那又何必再来教我认罪?”
老妪又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刺耳,令她感到十分不悦。
“你笑什么?”
“我笑一个痴,一个傻。”
玲珑知道她话中有话,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终于等老妪笑够了,这才拍拍胸脯缓口气,“你说说,为何唯独对他另眼相看?”
玲珑转了转眼珠子,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仔细想过,“相中便是相中了,他合我的眼缘,又比别人体贴些。”
“小姑娘,听老妇一句劝。”
“你说。”
“你已有百余年岁,比起凡人算是长寿之相,可是你终日困在西域沙海,既未见过世间景色,也未尝过人心险恶。你就像那尚未出过远门的孩童,懵懂无知才会引来虎狼入室。”
“我是妖精,谁敢伤害我?”
“那是因为西域人烟稀少罢了。”老妪摇了摇头,“你看山是山,他看山是水,当你们的认知和心性不在同一个境界时,无论你修为如何高深,他总能诓骗到你的真心,让你甘之如饴。”
玲珑一阵默然,她想到了唐玄奘看向远方的那个眼神,他眼里所向往的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她也说不清楚。
算了,都是要死的狐狸,还惦记什么男人。
“老婆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你竟是不认得我是谁了,也罢也罢……”老妪乐呵呵地笑着,将一块玉简从缝隙中递给她,“这是你曾经随身携带的东西,或许,它能在天罚之下救你一命。”
“我曾经……”玲珑细细打量手中的玉简,其表面光滑质朴,毫无痕迹,“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忘记便忘记了,对于我们这样的存在,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无尽的轮回……”
“它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