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再来大的,他真怕自己会彻底失控。
“不会不会,我可不舍得。”
她再三向他保证,他看她实在殷切,只得让她出去找什么情趣专用的物件。
若说哪有这些物件,那必然是端亲王府的废弃藏书阁。
玲珑目标明确,跃过围墙,看到红烛摇曳的厢房,郁闷地磨牙。
可她又忍不住好奇,悄悄顶开窗户,看见婚床上的女子。
“欢春,先吃些东西吧,姑爷还有好一会才能过来。”陪嫁嬷嬷心疼她整天端坐,食欲不振,拿起蜜饯放在她手里。
可是陈倩玉心中的苦闷,岂是一颗蜜饯能够化解的。
太子被废,太傅立即倒戈向新皇。
慕容臻本就有不少妻妾,又忙于筹备登基大典,自然拒绝了陈家的请求。
陈家转而看向慕容臻阵营的几位权臣家里是否有年龄合适的嫡系子弟,未成婚的嫌弃陈倩玉与上官连云有过婚约,不肯以正妻之名迎娶;已成婚的也不想抬作平妻,顶多给个妾位。
陈倩玉就像是皮球般被自己的父亲扔进名利场,在贵族世家之间踢来踢去,最后还是端亲王提出可以与陈家联姻,只不过,她必须和另一位侧妃共同过门。
即使承王突然暴毙,端亲王也懒得再改婚期,不办酒席、不拜天地,送入婚房就算是礼成。
至于安阳旭愿不愿意尝尝新欢,那是他的事,他这个当爹的只负责牵红线、拉盟友。
玲珑瞧了一会,终于想起这位女子差点成了她的嫂嫂。
往事在脑海中闪现,她又给安阳旭记上一笔,转身前往藏书阁。
就在她离开之后,安阳旭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婚房。
“听说你有要事与我相商。”
他这话让陈倩玉愣了一下,很快被身旁的嬷嬷拍了拍肩膀。
“既然姑爷和小姐有事相商,老奴暂且退下了。”陪嫁嬷嬷将金秤杆交给安阳旭,不等他推拒,连忙扯着管家离开婚房。
安阳旭呼出一口浊气,将秤杆放在桌上,“有事可以直说。”
“你不打算看看我?”
“你可以自己掀开。”
真是个无情冷漠的夫郎。
陈倩玉心中凄然,缓缓掀起红盖头,露出湿润的眼眶,“妾身倩玉,见过相公。”
安阳旭对她的泪眼不为所动,甚至有些不耐烦。
他对侧妃之事一无所知,还是前两天管家突然带人收拾自己的院子、贴上红联喜字,他才知道后院又要多了两位可怜的女子。
这是端亲王府与陈家之间结盟的象征,他和她们没有作主的权利,所以他压根就不想走进婚房,更不想碰她们。
然而,陈倩玉的陪嫁嬷嬷突然找到他,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他才耐着性子过来。
谁知这只是骗人的伎俩,想让他见一见这位新婚妃子,赌他会为了美色而留宿此处。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你就早些歇息吧。”
他起身想走,她却追了过来,扯住他的袖子。
“新婚之夜,你不肯多看我一眼?”
“看了又如何?”他没有粗鲁地推开她,但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你也是不由自主的世家子女,我便不为难你。你未出嫁前如何生活,继续照做就是,均与我无关。”
“可是你决然留我独守空房,府里的姨娘、妻妾如何看待我?娘家的姑婆如何数落我?我哪还有往日的自由可言?”
“你想要我怎么做?”
陈倩玉紧抿唇瓣,斟酌地说,“我想要你宠爱我,或者……让我生出你的第一个孩子。”
安阳旭闭了闭眼,他在这扭曲奇怪的家庭都活成了虚伪偏执的模样,他如何去给予她想要的宠爱和孩子,更别说他早已心有所属,正是向玲珑赎罪弥补的时候。
他可以理解她的恐惧和焦虑,但她应该向她的父亲索求解决的办法。
只要陈家不倒,她在端亲王府就会是受人尊敬的侧妃,除了端亲王夫妻和他,没有人会瞧不起她,甚至父亲的姨娘们都要低她一等。
“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既要、又要,我也不行。”他握住她的手腕,缓缓撇开她的拉扯,“你是陈家嫡女,为了家族权势而牺牲婚姻,无论我今晚是否留宿于此,你父亲岂会让你轻易受人指摘?”
她无法挽留他的心,只能低声哭诉道,“我已经嫁出去了,就不再是陈家的女儿,父亲不会关心我的难处……如果连你也不肯施舍半分温情,我如何在这里安度余生?”
“那就再等几年,我会找机会与你和离,放你自由。”
“娘家回不去、夫家留不下,我哪里还有自由……”陈倩玉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上官连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都心有所属,不再看别的女子,却不管我的死活……”
安阳旭握紧拳头,眼中涌现一丝丝怜悯。
许久之后,他吹灭桌上的红烛,让房间陷入黑暗。
“歇息吧。”
陈倩玉泪眼迷茫地看着他,在月色的照拂下,隐约看到他坐在凳子上,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碰你,我可以等你睡着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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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打游戏去了,忘记发存稿(′?3?`)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