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
车子里,艾斯黛拉躺在兰达膝盖上,指手画脚的各种抱怨;
德国人对此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去捏她耳垂、鼻尖儿,并时不时的掐掐她的脸颊肉、摸摸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摆弄小猫幼崽儿一样摆弄着她;
艾斯黛拉被他骚扰得不胜其烦,于是就皱着眉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愤愤不平的嘟囔说:“让你骚扰我……”
“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果汁酒?”
兰达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进行“磨牙”活动,“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不能喝太多吗?”
“我只喝了、只喝了——嗝!只喝了四杯而已……”
充满酒气的嗝儿让女孩儿痛苦的皱了五官,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兰达怀里,闷闷的道:“我今天很开心、也很难受……虽然蛋糕很好吃、弗朗西丝卡说她羡慕我……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哦?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小艾拉觉得不舒服呢?”
兰达一边低声哄她去说原因,一边替她拆开那繁琐复杂的发髻;比起被一丝不苟的端正盘起,他还是更喜欢她将这头蓬软卷发无拘无束披下来的样子。
“因为……因为……”
女孩儿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她犹豫了好久,然后才很小声的说:“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是你的情妇……可是我们明明没有亲过嘴、也没有一起睡过觉……”
“……”
兰达被她这憨傻的发言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但为了不惹怒怀里的小醉鬼,他还是克制住了笑意,装作同情怜爱的哄道:“哦~那怎么办呢~所有人都以为艾拉是我的情妇呢~我们的小艾拉真的太可怜了~~”
“就是啊……”
艾斯黛拉自他怀里呜呜哝哝的念叨着,然后便扭过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猫眼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问:“所以你到底结婚了没有嘛……”
闻此,兰达淡定的挑眉。他一边轻抚女孩儿那一头羊毛般蓬软的黑卷发,一边悠悠问:“所以我也要问你,为什么你这么纠结于这个问题……告诉我原因,然后我告诉你答案。”
“因为克莱尔和我说,和已婚男人亲嘴睡觉的女人就是情妇!”
艾斯黛拉从他怀里爬起来,难过得几乎要大哭一场;她吸着鼻子、瞪着面前的男人哽咽道:“我不想做你的情妇!因为我爸爸说过!我绝对不能和已经结婚的男人来往!不然死了以后会被他们拽进地狱的!”
“……”
望着女孩儿那醉醺醺、委屈巴巴的样子,兰达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很柔和。他抚摸着她因为醉酒而发红发烫的脸颊,又倾身去吻她蕴着眼泪的眼角,然后用十分低哑的语调在她耳边说:“我还没有结婚、拉帕蒂小姐……不过我想即使你不和已婚男人来往、你也会被我一起拽进地狱……”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亲嘴吗?嗯?”
他戏谑的问着,眼睛里冒着幽光、深深的注视着她;
艾斯黛拉分不清楚是因为车子震动颠簸还是因为她的心跳本来就很快,胸腔中所有的郁闷与委屈一扫而空,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欢喜。
是的,她感到开心,感到兴奋。因为她是如此容易满足,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讨厌今晚的一切了。
艾斯黛拉的嘴唇微微张开,像充满欲望的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震颤着,她的目光失焦的落在德国人的唇上,跃跃欲试却又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最终仍是由兰达主动靠近,他蜻蜓点水般的啄吻着她水光潋滟的眉眼、红彤彤的鼻尖,低声喃喃道:“我会吻你、直到你忘记一切、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说完,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就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玫瑰花香味的口红就这样在两人之间渲染开来,德国人张大唇齿、像侵蚀一切的野兽般入侵了她的口腔。
舌头伸进她嘴里狂乱的搅动着她的一切,混杂着果汁酒和香烟味道的口水被吸得滋滋作响,两个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几乎盖过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艾斯黛拉心跳快得几乎要晕过去,她软绵绵的被兰达抱在怀里,任由他肆虐侵犯;
青涩的女孩儿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只在农场里见过牛羊之间的亲密互舐,因此眼下德国人凶猛狂放的吻让她感到害怕,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食物,被其大口大口的吞咽到肚子里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也根本没有给予她回应的空间。她从德国人的吻里感受着他那压制在斯文外表下的疯狂与暴戾,像只无助的羔羊般自喉咙里发出求饶的哼吟:
“唔~哼……不……嗯……”
嘴巴完全被德国人占领,艾斯黛拉来不及咽下过多分泌的口水,只能任由它们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滑进胸前的沟壑。
她憋气憋的满脸通红,因为醉酒而昏沉的脑袋也愈发的不清醒,整个人只能无力的抓着兰达的军装以做支撑……
这场疯狂如战争般的吻一路都没有结束,当车子在楼下停住时,兰达仍是一边吻她、一边抱着她走进电梯的。
他不知道忍了多久才终于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发泄,于是真就一时半刻都不肯放过她。
从电梯到家到回到房间,当他们一起倒在床上时,他仍在不停撕咬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尖,甚至像条蛇一样试图钻进她更深的咽喉。
此时的艾斯黛拉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应付她了,她乖巧而无力的任由他吻着,倍感沉重疲倦的眼皮也在慢慢闭上——她想要睡觉了,她好累。
“你的所有一切都属于我……”
“我要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我要你的灵魂、我要你的每一寸皮肤……”
“我会在你身上写满我的名字……”
“……你将拥有属于我。”
“永远……”
睡意朦胧,一个男人的声音空灵而悠长的回荡在她耳边。艾斯黛拉打了个哆嗦,但却没有精力去思考。
现在,她要抛下一切的睡一场了,至于其他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
记忆里,村子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童话故事。据说如果穿过那片秋天长满红枫的森林、涉过那条一年四季永不停歇的溪流,女孩儿们会在那株椴树下见到那头浑身雪白的独角兽。
村子里每个女孩儿都听过这个故事,大家都对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枫树林、和神秘的独角兽充满好奇心,可父母们往往都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教育她们绝对不能进入树林深处,因为里面不仅没有独角兽,还有很多毒蛇、野狼、野猪出没。
艾斯黛拉也被父亲如此教导过,但是时间流逝,她依然没有忘记这个故事。
虽然现实中无法抵达,但在梦境里,她正双脚赤裸的站在铺满红枫的森林里。
这是一片火焰般的红色海洋,在秋日温暖灿烂的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艾斯黛拉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楞楞抬头看向前方,只见那条熟悉的溪流正横展在她面前;
溪水潺潺流过,那棵需要十几个人合抱的参天椴树就伫立在溪流另一边。
像是心有所感似的,艾斯黛拉抬起赤裸的双脚往溪流走去;她淌过溪水时看向河面的倒影,只见自己正穿着一条雪白的亚麻连衣裙、头戴铁线莲与雏菊编成的花冠,与德国人初见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