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不知您什么时候添了一个ai絮叨的毛病。”她抱着他的腰摇了摇,在他怀里抬头:“您可别唠叨了,这样的话我就和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康熙无奈地看着她一脸得意地和自己交换条件,暗叹一口气后揽着她的肩坐下:“说吧,有什么消息要和皇阿玛分享?不会是要说你在江南的实验大获成功吧?这个朕可早就知道了。”
若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并不答话,只是牵过他的手慢慢地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男人像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一般呆楞了半晌,然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说……”
得到了若曦肯定的点头后,他放在她肩头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收紧:“小五儿……我们又有孩子了?”
少nv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她的身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蹲身下来,和她平齐。
他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王,可在他明白自己ai上了一个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珍惜她的时候,他也放下了一直以来自己恪守的“君主当自威”的想法。
他心甘情愿从高台上、从王座上走下来,屈身任由动他心者继续予他温暖。
康熙抱住了若曦,将整个脸埋在她的脖颈:“谢谢你,小五儿……”谢谢你愿意再一次来到朕的身边,谢谢你愿意再一次孕育我们的孩子。
b起这个孩子本身,你愿意孕育这个孩子的意愿更让朕动容。因为朕知道你是那么渴望自由,渴望不受束缚……
可却没有人知道朕内心深处一直暗藏的不安。
世人只看到朕运筹帷幄的一面,朕也从来以为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可直到刚刚,在朕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放下心来之时,才恍然察觉到自己也有力所难及之事。
而现在,朕终于可以真正地放心了。
若曦和十三阿哥是在养心殿外遇见的。
她刚出来,而十三阿哥正好进g0ng觐见。
“呃……”十三阿哥挠挠光洁的头:“你也来见皇阿玛呀?”说罢嘴角扯起g笑了一声。
若曦一开始没回过劲来,半晌才明白他这一副奇怪模样是何缘故:“噗嗤,就这么尴尬吗?”
十三阿哥被她打趣,用手抹了把脸无奈道:“唉,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和皇阿玛……本来吧,不见着你面就已经是‘恍然如梦’了,谁能料到还能在这里和你‘狭路相逢’呢?”
他重重地说出这两个词,又继续到:“本来我刚猜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呢?如今能这么‘沉稳’地和你问好,你可就知足吧!”
想到“知己”竟然变成了“后母”,以后恐怕他还要恭恭敬敬地叫她……十三阿哥全身起了一层j皮疙瘩。
若曦被他这么一臊,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不就是“好朋友”变成了“小妈”,不是什么大事。
殿内,康熙久久不见十三阿哥进来,又听见李德全说十三阿哥和五公主在门外遇上了。听到这里,他大概也猜到了外面什么情形。
他起身出门,果然二人正在门外说话。
若曦正词穷,见男人出来怕他说出什么让人更尴尬的话,扔下一句“你们慢慢聊”便匆匆跑走了。
“你这丫头,说了多少次让你慢着点!”康熙连忙出声叮嘱。
这一番极短的互动,让十三阿哥不由得侧目。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皇阿玛这幅模样过,哪怕是在极其宠ai,着力栽培的太子身上也没有见过。
当然,他也知道若曦和太子完全没有什么可以b较的地方。
“皇阿玛,儿子听说你近来有些咳嗽,特意去寻了最好的雪梨,刚送去了御膳房让御厨给您蒸了送来。”
康熙转头看他:“你这法子也是那丫头教你的吧?她刚刚就是来给朕送蒸的雪梨。不过无妨,你送的朕待会也吃。”
十三阿哥应诺,心中却不由想:皇阿玛似乎变得b从前更加真实了。从前的他留给他们这些孩子们的印象好像只有高高在上的冰冷严肃,而现在,他身上的父亲的感觉变得更加具象化。
他跟在男人身后进门,刚站定就听男人道:“朕yu尽快为小五举行封后大典。”见下面十三阿哥愣住后又解释道:“她如今身怀有孕,且她回g0ng已经有数月了,天下人也都知道了朕和她的关系……”
“再拖下去对她也不好。”
十三阿哥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好不容易因为在门口和若曦交谈后有所缓解,这下又开始感受到了不真实。
他面上平静如初,甚至还能听见自己冷静地回答道:“是,皇阿玛思虑得对。”可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呐喊:怎么这么快曾经无话不谈的知己就要高上自己一辈了!
等到他以及所有和他一样惊讶的人慢慢平静下来开始接受现实之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人说三月显怀。可若曦也不知怎的,还未及三月,她的腰身就圆了不止一圈,从前的衣服再没有一件能穿上。
因月份还小,刘声芳暂时也把不出来什么异常,只是叮嘱她要多起来走动走动,避免胎儿过大不便生产。
若曦听话的每天都会在饭后去御花园转半个时辰。
当然,康熙后来虽未明旨说明其他后g0ng诸人的去处,但他已经快近三年不进后g0ng之事人人皆知。
一开始这些娘娘们都以为是因为准葛尔战事紧急,万岁后又亲征的缘故。直到他小心翼翼地将若曦捧到人前,人们才恍然大悟。
对于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康熙自然是无b珍惜的。
是以早早就透了风声出去,谁要是敢到她的面前去现眼,那就连在g0ng里安享晚年也不必了,直接赶出g0ng门了事。
自然也是有人不信邪的,不过在多次即将接近若曦的时候总被神出鬼没的隐卫拦下后,不信邪的人终于还是信了邪,si了心。
所以若曦在御花园,甚至在整个g0ng里都没有遇见来找她不痛快的人。
但她自己却能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情绪化,也越来越矫情。
譬如有一日她听见巧慧和手下的g0ng人要给她裁新衣,旧的又有些小了。到了晚间,男人刚进门她两眼就含着一包热泪:“都怪你!我现在又长胖了!衣服都穿不下了!”
又譬如她为nv学学子们编写教案,一整天也没动弹,谁知到了近夜幕,手腕乃至整个手臂都酸胀不已。她偏头看着专心处理政务的男人,问道:“你为什么都不叫起来动换动换!我的手都没力气了!”
她气鼓鼓的样子既让男人苦笑不得,又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团,更想不起来去辩解自己已经多次叫她,而她却通通忽视。
若曦抬起手腕递到男人面前:“你瞧瞧我的手都肿成什么样了!你闺nv真是一点也不乖巧!”
男人接过她的手掌,俯身将唇落在了她的手背轻问一下后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地亲吻她的额头:“是,是皇阿玛不好,是咱们nv儿不好,辛苦小五儿了。朕让刘声芳给你开一贴消肿的药。”
她得他耐心的安抚,一下又有些脸红:“不必了,到底也是药。”
在若曦有孕即将满四个月的时候迎来了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本来是要提前至少一年开始准备的,可是因为康熙的催促y生生地赶在两个月就准备好了。
康熙担心她身子吃不消,而且她的身子又重得不像是只有三月多的样子,因此将能简化的仪式都简化了。
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