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让你得瑟!觉得全天底下就你最牛是不是?翻车了吧!
还拿老门给的印信去钱庄搞事,老六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呃……不对,老六……这银子莫非被老六得了?
不能吧,为什么啊!老六对朝廷的事又不感兴趣……
也对,老六对朝廷的事不感兴趣,但钱,谁能不感兴趣?老六爱享受,花销是所有皇子中最大的,偏本身又没有母族支撑,钱往哪来,不都得用抢的?
京城连番热闹,城外也有人飞速狂奔。
越来越妖的大风里,南星追上一辆避开密道,行在山野村庄小路的马车,勒马旋身,跳到了车辕上,长剑一横:“停车!”
赶车的小伙子吁马叫停,人吓的直接翻下车去,没敢再上来。
一隻苍老干枯的手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满面风霜的脸,头髮花白的老女人连声咳嗽着,好不可怜:“出了什么事么……这位小哥可是手里短了?我这有个荷包,还望笑纳……我孙女病了,难挨的很,我得尽快带她去邻村看黄大夫,晚了怕命就没了……”
她略让开,露出一个年轻姑娘的脸,姑娘脸上都是疮,几乎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似乎病的太重,昏昏沉沉的,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嘴唇轻轻翕动颤抖,说不出话,看上去的确可怜。
老女人声音微颤:“小哥可怜可怜我们,行个方便……”
南星却勾了唇:“老太婆说笑了,她是我妹妹,怎么成你孙女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个祖母。”
老女人愣了一下,眼底瞬间锐利,衝出车门:“来人啊——有山匪抢大姑娘——”
南星一个窝心脚,把人踹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惶论喊人。
他平时跟着少爷,学着心善,学着阳光,对老弱妇孺要体贴照顾,少爷心太好,什么都往好处想,在他这里,得就事论事,老人怎么了,坏人老了,就可怜了?人只要底子坏了,在他这里就没有特例,男女一样,老少也一样,踹死活该。
“李姑娘?”
南星没管地上老太婆,撩牢子走进马车,发现李月蛾被子底下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动不了,脸上的疮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暗药调化的,粘乎乎的恶心,他赶紧给人把绳子解开,看到车上有水,拿帕子浸了,给她擦了把脸,喂了些水。
“你别害怕,是少爷让我来救你的,我家少爷,温阮,记得么?”
“温……阮……”
李月蛾意识清楚了一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了南星。
南星:“我家少爷说谢谢你帮忙,庄子上的秧苗保住了,今年收成一定不错……”
李月蛾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温……”
“姑娘身子不好,切莫激动,”南星道,“此处离京城尚不太远,我先送你去少爷的庄子上暂住,可以么?”
李月蛾眼泪根本停不住:“谢……”
但她被用了药,昏昏沉沉,根本清醒不过来,南星干脆驾车离开,心里想着,还得给她找个大夫。
回程路上,他还不忘发出信号,告诉少爷搞定,这边任务完成。
就是……
风也太大了,这么大,怕是得下雨,少爷的身子……他得快点,再快点。
所有人都没有浪费温阮大闹提供的机会,温阮收到南星信号,终于放了心,神态完全舒缓。
乐丰酒楼的争吵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都没温阮什么事了,起初是他和国公府纷争,后来往里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从皇子到商家,从国公府搬来助阵的姻亲人脉,到自动自发维护温阮站队这边的,吵的不亦乐乎,甚至都能从针头线脑,吵到边关大义。
所有人里,梁夫人是战斗力最强的,当家主母,理一方中馈,对上周氏小卢氏不要太碾压,又打理了二十多年铺子,掌理自己嫁妆,夫家产业,当家作主她说了算,什么事不懂,什么暗语听不出来?
她直接把周氏骂晕过去一回!
“……要我说,自家小辈自家疼,你国公府说疼小少爷,零花钱给了么?我瞧着千两不算多,万八千两不嫌多,丢了这么多年了,不会连这点都没给补上吧?”
“……要报官是不是?好啊,我梁家奉陪!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当我梁家没人了么!”
她严严实实把温阮护在背后,温阮简直没半点发挥空间。
还有狗子。
但凡有人敢衝温阮喊,或手指头指向温阮,黑狗就呲出锋利白牙,衝着人低吼,身体紧贴温阮腿站着,保护意味不要太明显。
温阮第一次能肆无忌惮和狗子贴贴,时不时就要摸一把毛毛,好软好暖好舒服……
六殿下可真会享受。
外侧师牧云瞧着稀奇,这狗不算亲人,他同它认识这么久了,也只能在它高兴时被允许贴一贴,摸一把,这位少爷竟然这么快?
六殿下要是知道了……
“我那不争气的狗东西呢?”六殿下来了,他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来了,视线往里面一扫,“你让它给自己认了新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