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希望哥哥因为一个情书早恋
江阮言抱着这样的目的,在寂静无言的餐桌上开了口。
“情书?”江成川看了江阮言一眼,确认他没有乱说话,下一秒就将目光移向了江辞,“小辞,你收情书了?”
江父的嗓音带着察觉不到的沙哑,眼底情绪晦涩。
江辞没有看向江父,他简单地回想了一下,记忆里好像是收到了一个粉色的信封。
情书?他倒没有想那么多,就算收了又能代表什么呢,他又没有答应对方的告白。
只不过
江成川现在是想管制他吗?
江辞抬眼看了看那个一丝不苟的男人,对方脸上带着一贯的严肃,和那个在他身下求操的男人相去甚远。
“收了。”江辞说完后没等江父的反应,径直走进了房间。
他进屋后就把书包里那个粉色信封拿了出来,上面的花纹很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小辞,开门。”
江辞对于江父的到来感到微微惊讶,但还是去开了门,那粉色的信封仍拿在手中。
江父一眼就看到了那所谓的情书,他皱了皱眉,许久未教育过孩子的他此刻竟多了几分家长的姿态,“你现在已经高二了,你觉得自己还有功夫谈恋爱吗?”
“嗯?谈恋爱?”江辞眨了眨眼,他看了眼莫名其妙动怒的江父,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情书,“你说这个?到时候再还给她不就行了。”
江父听到江辞的话后又不知为何熄了怒火,他抬手揉了揉眉间,似乎在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恼。
江辞不知道江父的内心活动,他以为江父真正愤怒的原因不在于他收到了情书,而是他撞破了江父的秘密。毕竟那晚他把人操得不轻对方没准一直记念着这事。
想到这,江辞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停在了江父的腰间。
这人操起来确实很带劲
不过凡事都要点到为止,更何况江辞的目标也不是江父。他叹了一口气,倾身朝江父靠了过去,在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后又停了下来。
“我不会说出去的,相信我,嗯?”
江辞说完后就缓缓站直了身体,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能让江父放心他,该给江阮言办的回归宴都办好后,他也不会再从对方身上赚取什么好处。
江父像是没想到江辞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他整个人怔了怔,那天被操穴的画面又浮现出来,竟让此时的他湿润了穴口。
江辞以为江父能放心走了,谁知对方仍呆呆地站在他面前,他略有些不耐地撩了撩额前散落的发丝,嘴巴直接贴在面前人耳边说道:“还不走?怎么,想先吃完我的鸡巴再走吗?”
“什什么”江父刚刚还在脑中联想那天的淫靡画面,江辞突然的一句话让他以为两人还在做爱,但面前人的气息过于强大,直接将他从幻想中拽了出来。
“江辞!谁教你的这些胡言乱语!”江父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转身走了,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辞满意地吹了声口哨,正准备关门时又来了一个。
江阮言脸颊红红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抬头看着江辞时无辜又可怜。
“哥哥我想进你的房间”
江辞眯眼看了看面前快要哭出来的人,没给对方答复,但行动上却默许了。
“把门关上。”
他这个弟弟确实该给些权利
江阮言关好门后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泪再也绷不住地掉了出来。
“哥哥呜情书我错了”
江辞坐在桌子前的旋转椅上,他懒散地靠着椅背,内心充满了对这弟弟的嫌弃。
“跪什么?我欺负你了?”
江阮言脸色都白了,他跪着爬到江辞面前,用脸蹭着对方的手:“没!哥哥没有欺负我!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告状”
“我让你跪了吗?”
江辞倒真有点担心他这个弟弟,以后要是又被欺负了直接在坏人面前下跪可怎么办。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江阮言起来,但江阮言就是不开窍,头埋在江辞手里抽噎着。
“我只给哥哥跪,哥哥把我当骚母狗好不好骚母狗喜欢在哥哥面前下跪”
“骚货。”江辞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又动作温柔地擦拭着那张哭花的小脸。
“过几天江家会给你办回归宴,到时候你就是正式的江家人了,没人再敢欺负你。”
江阮言被对方轻柔如羽毛般的动作撩拨得不像样,他的耳根慢慢红了,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江辞等待着面前人的反应,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是江阮言这样一直被欺压的人,终于有一天能够被看得起,不被欺负
奈何江阮言只是颤了颤睫毛,脸上也没有多少过于欢喜的表情,仿佛是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
“不是的哥哥可以我喜欢哥哥欺负我”
江阮言像是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他仍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抓住江辞的手后伸舌舔了舔,乖巧的模样像个等待主人赏赐的小狗。
“也可以。”江辞淡淡挑眉,墨色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你确实也只能被哥哥欺负”
江辞和江阮言即将进入高三,学校临时通知要召开一次家长会。
江阮言从小无父无母,以前的所有家长会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进入江家后也没有改变这种局面,因为江父从来不会出席这种场合,顶多安排几个小助手来陪着江阮言。
但今年却不一样了。
所有家长都进教室后,最后一个走进来的竟是江父,他依旧穿得一丝不苟,端正的眉眼间少了点圆滑,在人群中倒也不算太异类。
江辞意外地和江父对上了视线,后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到了家长席位。
江辞:“”
家长会无非是那几个内容,江辞对讲台上老师说的话毫不在意,他只在意那个一向清高的江父,怎么会突然之间良心发现,愿意来儿子学校听这种东西?
“江辞,后面那个不是你爸吗?”坐在江辞前面的一个眼镜八卦男突然回头问道。
“是吗?”江辞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江父。
得到回复的眼镜男顿时激情满满,直接忽略掉了江辞脸上的不耐烦,“你爸可真年轻啊,我第一眼还以为是你哥呢!”
确实挺年轻的,后面那个骚穴也挺紧。
江辞心里暗暗想到,也没再应付那眼镜男的话。
两节课的家长会终于结束了,江辞从厕所出来后就只看到江父一个站在厕所门口。
他低头用纸巾擦拭着衣服上溅到的水,随意地问道:“江阮言呢?”
江父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抬手轻扯了下胸前的领带,试图摆脱掉那无名的郁闷和燥热。
“司机先送他回去了。”
江父说完后顿了顿,明显事情的经过不止这么简单。
江辞从教室出来后,江阮言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江父在后面看见了这一幕,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怪异感,于是他让司机先把江阮言带回了家。
江阮言目前在江家毫无地位,无疑是很好拿捏的。只不过他表面上答应了和司机先回家,但临走时嘴上还一直念叨着江辞。
“哥哥呢?我能不能跟哥哥一起?”
喋喋不休的话语传到江父耳中让他倍感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