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的一夜情,总之他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亲生母亲,也不招他爹的待见,把他扔在外面给保姆照顾。
其实郁临川是住了好些天才意识到他那小妈的存在,因为郁鹤管束那个人到了极其病态的程度,活动半径不能超出郁鹤的卧室。
郁临川被接回家半个多月,郁鹤嫌他在家碍事,照旧把他扔到寄宿学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正是因为郁临川很少在家,忙于工作的郁鹤一时不察,才叫郁临川发现了他卧室里养着的禁脔。
郁临川放学回家一推门,发现客厅里站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身材很高大,却只裹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衬衫,全身上下丰腴的蜜色皮肉都掩不住,一动就乳波颤颤,透着一股饱经爱欲浇灌的懒倦情态。
那男人看见他,表情就像兔子见到狼似的,转头就慌乱地往卧室跑,只是跑也跑不快,好像有什么腿疾,动作笨拙得有些滑稽,惹人爱怜。
郁临川不知道哪儿冒出一股暴虐的冲动,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重重地把他推倒在地,木地板砸出咚的一声巨响。
郁临川身形还没抽条,看着还是个细瘦的半大少年,照理应该是制不住一个高大壮实的成年男人的,可那男人一被郁临川按住坐在身上,就像被汽车头灯瞄准的鹿一样,动都不敢动。郁临川能摸到他温热皮肤下的轻微颤抖,像攥住了小动物鲜活的命脉。
“不要、不要……”一个大男人很轻易地就掉下泪来,抽抽噎噎地用无力的手去推郁临川。
郁临川这才注意到,男人漂亮的蜜色肉体上细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脖颈处一圈可怕的青紫淤痕,胸肉、小腹甚至腋下那条肉嘟嘟挤出来的缝儿上,都带着层层又一层的红肿和牙印。他身材瞧着健壮,然而一看就是被关起来娇养久了,原本块垒分明的肌肉都退化成了娇嫩的软肉,一碰就会留下印子。
“听话,”郁临川用腿夹了一下男人的腰,阴恻恻威胁道,“别逼我打你。”
男人立刻不敢挣扎了,泪眼朦胧地盯着郁临川半晌,很艰涩地小声问:“你、你是郁鹤的儿子……?”
郁临川挑了下眉毛。少年继承了七分郁鹤的好皮相,雪肤黑眼,活脱脱是郁家家主的缩小版,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俩的血缘关系。
只是郁临川爹不疼娘不爱的,养成了一副乖戾叛逆的性子,到处惹事打架,上周刚用板凳把人砸进了医院,学校顾忌他爹的身份,就只叫郁临川回家反省两天。
他本以为他爹是个冷漠淡薄跟他完全相反的人,没想到是把暴虐脾气都发泄在了小情人身上。郁临川冷笑一声,原来他的性格也是遗传他爹的。
可能品味也是。
郁临川对男人产生了兴趣,逼问他:“你叫什么?”
“我叫黎岳……”男人下垂的眉眼耷拉着,胆怯地央他:“你、你能不能别告诉你爸,我只是想看看花园。”
“当然可以啦。”郁临川很好说话地一口答应。
“不过我爸八成已经在监控里看到了吧。”
黎岳表情慌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后来郁临川才知道黎岳是他爹强取豪夺回来的。他原本是个中学体育老师,性格跟外貌一样健气俊朗,带着点傻乎乎的不谙世事。不知道怎么被他爹瞧上了,吃了不少苦头才变成这幅懦弱顺从的样子,有点跛的腿脚也是因为逃跑未遂给郁鹤打残了。郁鹤有意把黎岳养成个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废物,把他手腕脚踝上的肌腱都挑断,稍微用点力就使不上劲来,连个十几岁的初中生都打不过。
郁鹤回家时脸阴沉着。他皮相生得极好,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比影星还要明艳三分,但黎岳欣赏不来,甚至觉得郁鹤瞧着比恶鬼更恐怖。
郁鹤看都没看郁临川,直接沉声去叫躲进卧室的男人:“黎岳,滚出来。”
黎岳知道自己躲不过,吓得浑身哆嗦连滚带爬地膝行到郁鹤脚底,他那双绵软的胸乳因为俯身的动作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晃晃荡荡淫乱得紧。郁临川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小时候连母乳都没喝过,哪儿见过这么色情的画面,一时眼睛都看直了。
“我错了,阿鹤……”黎岳想跟平常一样讨好郁鹤,又因为郁临川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有些羞耻,悄悄望了郁临川一眼。
“你看他做什么?”郁鹤很温柔地托起黎岳的脸轻声问道,黎岳乖觉地把头贴上郁鹤的掌心,像只对主人摇尾乞怜的金毛犬,“荡妇,才见了一面就想勾引我儿子,你觉得他能救你吗?”
郁鹤的语气陡然转冷,毫无预警地扇了黎岳一巴掌。这下又狠又重,黎岳被打得眼冒金星,差点跌倒在地上,却又被郁鹤掐着脖子拎起来。郁鹤那双修长的手掌跟黎岳脖颈上一圈青紫淤痕严丝合缝地贴合起来,像一只紧紧箍着的项圈。
黎岳以前皮糙肉厚,在锻炼中受伤是常事,自从被郁鹤关起来折磨后他的身体却被养娇了,越来越受不得痛。黎岳哭得一抽一抽的,半张脸都红肿起来,被眼泪鼻水糊满了,看着怪凄惨的,只是配上他那高壮的身材丝毫勾不起男人的怜悯,反而叫人产生凌虐的欲望。
郁临川看热闹不嫌事大:“爸,你不跟我介绍一下?”
郁鹤松开勒住黎岳的手,看了一眼郁临川,脸上冷漠的表情好像他现在才注意到他儿子在客厅里一样:“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郁临川故意恶心他,“你要是娶了他,按理我得叫他小妈吧?”
黎岳突然抽噎一声,被这句话背后隐含的幻想给吓坏了。
“校长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你在学校干的好事。”郁鹤冷冷地说,“回你房间去,跪到天黑再出来。”
郁临川不忿,但他确实不敢直接忤逆他爹,只能慢吞吞地站起身朝二楼走去。
在关上房间门之前,郁临川扭头往下看了一眼。
黎岳被郁鹤按着,脸埋进他爹的西装裤里边哭边吃郁鹤的鸡巴,黎岳整张脸都长得棱角分明男子气概十足,只有那双嘴唇格外丰润饱满,此刻被男人粗壮的性器撑成了一圈红艳艳的肉套子,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吃男人的鸡巴。
真是个婊子。郁临川阴郁地想。可惜是他爹的婊子。
让他更有兴趣玩一玩了。
***
郁临川有恋母情结。
可能是小时候从来没喝过母乳,口欲期没得到满足,每次跟黎岳面对面时,他的眼珠就黏着男人圆鼓鼓的胸乳打转。那么大,那么软,甚至会随着黎岳说话上下轻颤。
他着迷地想摸一摸,但郁鹤跟恶龙守着财宝似的掌控着黎岳,早几年郁临川甚至见不到黎岳的面,后来大概是黎岳的乖顺讨好了郁鹤,渐渐他也被允许走出卧室。瞧着郁临川年纪小又爹妈不管,黎岳母性泛滥,总是主动照顾郁临川。
郁鹤很满意,因为这很像标准意义上甜蜜幸福的一家三口,尽管“妻子”并不心甘情愿,但没人在乎。
黎岳不知道他眼里孤独寂寞的小可怜背地里是怎么带着恶意羞辱他的。贱货,明知道自己胸大还恬不知耻地挺着奶子走来走去,连自己的继子都勾引。
可能是郁临川的话提醒了郁鹤,又或者只把黎岳金屋藏娇关起来已经满足不了郁鹤日益疯长的控制欲,前两年郁鹤直接办了场盛大的婚礼,昭告所有人他娶了个男人当郁家主母。
黎岳被他关了近十年,连生存能力都废了,更别说应付这种社交场合,婚礼全程他都怯生生地紧跟在郁鹤身后,生怕被郁鹤丢下。宾客们对他这上不得台面的表现颇有微词,只是没人敢当着郁鹤这尊大佛的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