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山眼底留露处诧异,并未说什么,发动车朝着养老院去驶。
这段路程足足开了两个小时,周许山不方便进去,便在车里等待着。
当年文严病发之后在医院里进行紧急治疗,稳定下来没多久就便被送到这里,人尽皆知文严是因为年纪大了工作太劳累所致,周许山知道,当年文严是被文瑾活生生气的。
这些年来文瑾一直未来过这里,今天不知怎的他突然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文严。
文严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往日的微眼精神,像一颗垂死的树,早就被人掏空了心,空气中漫延着萧瑟死亡的气息。
文严恨毒了文瑾,看见他时候剧烈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桀桀桀的声音,眼中迸裂出来的恨意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文瑾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就该一出生就死,”文严口吐不清的谩诅咒着,反复面前的人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而是仇人。
“你这个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文严脸涨的通红,眼睛几乎瞪出来,要杀了文瑾一般。
文瑾突然笑了,清脆的声音响起,突然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接着笑的更加剧烈起来,眼底因为笑而泛起了涟漪。
“老东西,活了一辈子一事无成什么滋味?”
“在意的东西被人一点点的夺取,权势地位爱人,你都不配。”
文瑾凝视着文严,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冷声道,“不过我还要感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把江如柏带给我。
我阴暗世界唯一的太阳。
贪恋胸膛炙热的温度,宽敞有力的怀抱,只为他一个人而剧烈跳动的心跳,萦绕在耳边有旋律的呼吸,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享有热烈而又疯狂的拥抱,带着痛意的爱。
文瑾严重的失眠,几乎要靠安眠药入眠,他几乎每天都会做梦,梦里的人有着模糊的面容,他向前跑,模糊的人总是让他触碰不到。
他焦急的问,“你为什么不抱我?”
江如柏的脸逐渐具体化,脸上带着血和骇人的伤痕,泪水和血液混杂,“因为是你推开我的,你忘记了吗?”
画面突转,天上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江如柏仰躺在水塘里,落魄伤痕,周围的都是淡淡的血水,空气中漫延着血腥的气息,“文瑾,我恨你。”
文瑾想要去追,猛地掉进了深渊。
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心中传来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痛,文瑾猛地醒来,才发觉枕头早就被泪水染湿,此后一夜未眠。
微风徐徐,清风袭来。
离开养老院,告别周许山,文瑾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
漫步在蜿蜒的山路上,汗液顺着脸颊而下,文瑾不觉得疲惫或者燥热。
他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似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或许他会对江如柏说,“可以接受我的告白吗?”也或许他会抱住江如柏来一个热吻。
走到别墅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接着脚步声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心坎上,文瑾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门缓缓而开。
心也悬在嗓子眼,他不确定江如柏会是什么反应,或者开门的人真的是江如柏吗?
一瞬间脑海中涌惊天骇浪,抱着的玫瑰花重重的落在地上,他几乎是颤抖道,“绵绵,你怎么在这儿?”
如此戏剧化的场面让文瑾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镇定,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收敛住,手也微微颤抖,门彻底被打开,他才看见站在绵绵身后紧紧盯着他的江如柏。
以及屋内坐立不安的徐姨。
徐姨见到文瑾的一瞬间,几乎哭出来。
文瑾觉得更加魔幻了。
江如柏看见了地上的花,眼神微微闪烁,警惕的看着文瑾,捡起地上的花,一手牵着绵绵朝着文瑾走了两步,绵绵抱住了文瑾的大腿,软糯糯的叫着爸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江如柏突然上前低头含住了那两片颤抖的嘴唇,轻轻的咬了一口,却也舍不得咬痛的文瑾。
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强势而又霸道,“老婆我的,绵绵我的。”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了。”
文瑾喘着气,身体微微发软,他看着江如柏再次上前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把江如柏吞入腹中,“你也是我的!”
文瑾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思考,他该如何和绵绵去解释她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
他以为绵绵会很难接受,她有两个爸爸的事实。
有一种羁绊好像藏在血液里,让人无法解释也琢磨不清,就比如眠眠见到江如柏的第一面就很喜欢,就比如绵绵会听江如柏的话,甚至更多的时候,绵绵会和江如柏撒娇,有一瞬间文瑾觉得自己失败,或许这些年来他太忙了或者畏惧见到绵绵,导致他错过了眠眠很多。
文瑾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满月,地板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微微动了一下,并未转过身去,盖在身上的被褥被掀开,文瑾觉得不对劲,刚想转过身去。
身体就被人掀平,紧接着被褥被拱的很高,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江如柏从被褥里面钻了出来,头靠在文瑾的小腹上,双手抱着腰,整个人挤在他腿间。
这是一个十分紧密的姿势,文瑾看那双眸子看的脸颊微红,想要躲避视线,却被猛地禁锢住视线,江如柏看着文瑾羞涩的模样,笑道,“老婆,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江如柏压在他身上的姿势极其有技巧,既让他无法躲避,又不会真的压到他,文瑾的双腿被迫敞开,膝盖抵着他腿根,他怒道,“起来。”
江如柏不老实的用膝盖往上顶了顶,文瑾哼了出来,一股酥软感顷刻传来,“老婆,你唤一声老公,我就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你”文瑾咬着牙,看着江如柏戏谑的神情,突然狡黠的笑了笑,神情灵动的像只小狐狸,在那刹那间,文瑾钻了出来,在江如柏诧异的神情下,把江如柏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在一瞬间置换。
文瑾坐在江如柏勃起炙热的鸡巴上,隔着内裤用逼磨了磨鸡巴,笑道,“叫声老公,让你懆怎么样?”
文瑾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江如柏看到痴呆,仿佛一个痴汉,他丝毫不在乎自己在下面,舔了舔嘴角,很爽快道,“老公老公老公,好老公,我想死你了,快让我操操吧!鸡巴都要硬断了。”
说着弓着腰挺着自己的鸡巴,把文瑾顶的魂都要飞了。
文瑾咬着牙,一只手撑在江如柏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摸着自己早就湿漉漉水淋淋的蚌肉,他看了一眼江如柏青筋盘绕的性器,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鸡巴对准自己的阴道,缓缓坐下,阴道口被撑到极致,一寸寸的吞下硕大的鸡巴!
江如柏喉结滚动,仰躺在床上,接着月色,眼睛紧紧的盯着文瑾,不舍得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表情,像是要镌刻进自己的dna里。
他想自己要死了,要爽死了。
要爱死这种滋味了。
他们的缘分像是被注定的,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在一起,爱恨也罢,江如柏心想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他可以忘记一切不好的事情。
文瑾看着江如柏失神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江如柏看着文瑾在他身上绽放,耸动,莞尔一笑,“当初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坐在我身上。”
文瑾眸子一紧。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