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不忿的作罢,然而不难看出,各自都咬紧了牙呢。
拍一拍床头的铃,医生过来给我检查,没伤及肺腑,总之就是皮外伤。
大病靠治,小病靠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好赖我算是挨了一顿枪子儿,怎么地都得躺几天。
清粥小菜吃了几口,我回头看林厌:“不然你先回去吧。”
你在这si盯着我,我寝食难安。
更何况陆争还在这,万一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想找个拉架的人都难。
像他们这样的x子,二人碰在一起都牟足了力气要对方si,现如今我有心无力,打发走一个是一个。
看一眼陆争,林厌也开始善解人意了起来,没说什么,走的潇洒冷酷,就好像晕倒前,抱着我失声痛哭的人不是他一样。
剩下了陆争一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恢复了平常,大少爷屈尊降贵,甚至还给我擦了擦脸:“渴不渴?”
“有点。”
说罢便倒了一杯给我,眼下我坐不起来,男人就耐着x子一勺一勺的喂我。
从那天开始我始终都在等,等陆争问我为什么替林厌挡枪。
那不是闹着玩的,ga0不好你会si在我手里。
龙溪,你会si在我手里。
一直在等,可是陆争没有问过一句。
那些与林厌有关的话题他从来都不提,不分昼夜的陪在我身边,一直到出院时他对我说龙溪,你自由了。
我放你离去,我让你做你自己。
他说龙溪,我让你做你自己。
啊?
我还当自己听错,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他,却在他和煦的目光下逐渐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
不可置信,我神se复杂,好多的话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争”
“我可不是为ai乞讨的小男孩,你不ai我,有的是人ai我。”一挑眉,他神采飞扬、高傲自大,中间隔着几步路的距离,男人走过来拥我在他怀里。
亲一亲我,发丝眼梢,男人出口便是长叹。
他说龙溪,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生不逢时。
我错在我们生不逢时。
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可以,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我们相遇。
我做错了很多事,那个时候我没有保护过你。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后半生我们别再相遇。
离开了陆争,我没有继续留在蛮遥。
上个月我才拿下的驾照,车都是我临行前才买的,本来都开出市区了,莫名其妙的脑子发热,我折返于下个路口,坚持带走伍亦桐。
正是午夜,nv孩犹在梦想,我万分小心可还是把人惊醒。
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瞧清了来者是我,开心的叫着姐姐。
“走,姐姐带你去玩。”
“去哪玩?”
“大江南北,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除了伍亦桐,还有一个人被我惊醒,李姐穿着宽大的卡通睡衣问我ch0u什么风。
一时半会我也答不出来,离开了陆争,高兴之余我心里竟有几分怅然,这滋味说不清道不明,总之让我不好受。
空落落的,就想出去走走。
当是散心吧,我这辈子还没为自己活过。
看一看山河,留两天时间给自己。
李姐当然是劝不动我的,她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出最大包的行李。
里面除了吃食以外还有伍亦桐的衣服,满满登登的一大兜,几乎要给我的后备箱塞满。
然后裹一件外套,站在空荡的院子里祝我们一路顺风。
伍亦桐恋恋不舍的回头,我察觉到她想说些什么,犹豫着,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又等了一阵,她还是不开口,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些许的愁容。
我觉得好笑,忍不住出声去问:“g嘛这幅表情。”
“我们不回来了吗?”
哭笑不得,一手开车,另一只手腾出来0一0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傻瓜。”
我们怎么会不回来呢。
我的家在蛮遥。
我的ai我的恨都在这里。
我们只是只是出去看一看。
青稞说外面的天很蓝。
“青稞是谁?”
百感交集,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从来没有人提起青稞,提起她波折不断的一生。
步履不停,人总是匆匆向前。
她在看我,安静的等着一个答案,思索片刻后我笑起来,开口便是长叹,话里带着无尽的凄凉和怅然:“青稞啊,她和你一样,是一个很可ai的小nv孩。”
“和我一样吗?”
“也不完全一样,人都是不同的,青稞她”
“是很重要的人对吗?”
“对。”
似懂非懂,没一会小姑娘一拍x脯,说对你重要的人,对我也很重要。
ai我所ai,她目光坚定,起誓一样看我。
只是笑,我不说话,沿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一路向西而行。
走吧,奔赴远方,吹吹微风,看看曾说过的那湛蓝的天空。
走走停停,我和伍亦桐去了好多的地方,见识了许多不同的乡土人情。
后来弃车登岛,随便选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小岛不大,海风轻柔,旅馆紧挨着一家花店,伍亦桐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我就定了一个星期的花,让花店里的人每天早晨送过来。
看花店的人是一个叫做姚安的小姑娘,她是燕京人,我常看见伍亦桐趴着窗沿偷看人家,嘴里偶尔嘀嘀咕咕,无非是一些感叹的话。
“你像个小变态。”
“那个姐姐真的好好看啊。”
“那你买花送给她。”
包里有钱,我扔给她,伍亦桐不太敢,在我鼓舞的眼神中才犹犹豫豫的下了楼。
这一次换我趴在窗边看,也不知道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总之结果在我的意料之外。
花店老板娘养了一大堆的狗,绳子拉不住,有一只不要命似得就往花店里跑,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也给伍亦桐吓的魂飞魄散。
她大喊救命,我被她这一嗓子喊的手足无措,着急的那一刹那想也没想的就往下跳。
不算高,但也给我摔得够呛,站起来时看到身后牵着一大堆狗的老板娘瞠目结舌,连连夸我少侠好身手。
我尴尬一笑,忙说不敢当。
眼看着我抱起了小姑娘,姚安也在一众凌乱的碎片里拎起那只为非作歹的小白狗。
“它有点淘气,吓到你们了吧。”
“不碍事。”
我摆摆手,刚刚已经办了退房,眼下我和伍亦桐要离开这里。
走时我买了一捧花带走,听怀里的小nv孩恋恋不舍的大喊着后会有期。
“姚安姐姐,我们后会有期。”
小姑娘天真无b,哪里知道人这一生多得是别离,我们早已和许多人见了此生的最后一面。
后会有期从来都是说得容易。
继续往前走吧,无论在哪都只是短暂的栖息。
伍亦桐还记得她的老家,路经此地的时候她提出要下车看看。
真难为了她,据她所说,被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