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眼里，她们确实是像的。

只要去除原视频里露脸清晰的部分，再引导舆论关注实验室爆炸的八卦，那么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原视频热度有限，加之传播的时间短，下载私存的只是少量。既然如此，何必费力抹掉视频的痕迹，不如斩断旧的、传播新的，去混淆，去覆盖，去改写。

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去让擅用刀剑者si于刀剑下，去令玩火者。

高啊，这孙子，心狠手黑……许骁在心里感叹。

褚元还是在沉思，陈超和陈心都不敢打扰他，许骁却回过头探身问，“挺好的主意，还想什么呢？”

“还不够。”褚元有些心烦。

“什么不够？”许骁来劲了，“你说说，我们一起想啊！”

“不够像。”陈心和裴萱，在他眼里一点都不像，不够像，就不能把视频重新传播出去。否则会祸及陈心，他不能拿陈心冒险，他要坐实原视频nv主是裴萱。

许骁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点点头转过身坐好。

褚元还在凝神思索，快到工作室的时候，许骁突然jg神抖擞了。他脸上带着点坏笑，声音里透着猥琐，他转过身对着后座眉飞se舞地说——

“你们听说过，ai换脸吗？”

四个人在工作室忙到深夜，才把视频剪辑得初具模型，终于勉强像个有头有尾的偷情av，换脸的环节连同后期都交给了loyal联系的专业团队。

作为补救，loyal主动要求去解决周进电脑里的视频。周进和褚元同宿舍，从褚元这里直接拿到了他ip，剩下的对loyal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

陈超还在研究学校论坛上的帖子，陈心又看了一遍剪辑后的视频。

“身材会不会不太一样？”陈心凑到褚元耳边偷偷问，xa视频像个电影素材一样被三个男人摆弄半天，她已经感觉不到羞耻了。只是让裴萱顶包，她总还是有点心虚。

“不会，我让他们按帧修。”褚元趁机亲她近在面前的脸颊。

许骁喝着咖啡，在一边yyan怪气，“陈心你有空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想想得罪裴家你准备葬哪儿。”

裴萱那些手段，不过是小孩子家小打小闹，一旦把裴萱送上风口浪尖，b得裴文明出手，就不是那么好了结的了。

许骁这话提醒的不是陈心，是褚元。

得罪裴家，当然会很麻烦，可裴萱是自找的。

褚元虽然不在意什么青梅竹马的情分，但坦白说，在视频爆出来之前，他始终没有想过要伤害裴萱。

原本，作为背叛者，他越喜欢陈心，便越对裴萱抱有愧疚。所以哪怕裴萱和周进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场捉j，他还是尽力保护她的声誉，让她维持t面。

怪只怪裴萱非要对陈心下手，褚元没有办法不对她出手——

就像许骁说的那样，裴萱不仅是裴萱，她身后有庞大的裴家。哪怕是他们使诡计，让她顶替视频nv主，凭借裴家的力量，她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她是金字塔顶尖的人，她想报复，完全可以冲着自己来，却不该欺负一个手段力量，和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普通人。

陈心在裴家面前只是蝼蚁，陈心只是陈心而已。她无所依傍，却胆大妄为，哪里知道招惹裴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陈心没听出许骁的话意有所指，但她斗嘴是从不认输的，“裴家很厉害吗？能要人命吗？”

许骁轻嗤一声，他懒得说更多，怕吓到她。

陈心嘴y，其实已经被吓到了，她本来就心虚。

褚元有所察觉，搂着她r0u了r0u脑袋，“不怕，我更厉害。”

许骁：……

陈超：我真是狗粮养的。

拍卖会近在眼前，贺琳却始终联系不上裴文明，她的几张银行卡迟迟没有解冻，一时之间手头竟有些拮据。

本来她还相中了待拍藏品里一条钻石项链呢，这下也无可奈何了。

裴萱半梦半醒间，就被催着起来装扮——拍卖会前，朱家有一场小聚会。

做饭的阿姨随口和贺琳聊天，“夫人，再过一个多月，就过年啦。”

“老东西，盼着过年偷懒呀？”贺琳笑着调侃她，“想都别想，我可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

“哎哟，哪里有这个意思！”阿姨嗔怪，“年里的菜式我都想好了，夫人太冤枉好人了。”

阿姨是见裴文明久不回家，觉得蹊跷，又又不敢点明，怕惹恼了贺琳，才有此一句。院子里几个帮佣，私下谈心，都猜裴文明必是在外面养了小。

贺琳不知听没听懂，她也不等裴萱，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饭，没再说话了。

裴萱跟着贺琳到了朱家，贺琳去和太太们商量拍卖会的安排，裴萱被人一路引到小影厅里。

朱家太太酷ai歌剧表演，在家里建了个小型剧场。剧场舞台上还加了电影大屏，又成了一间几十座的小影厅，专供聚会时，各家来的年轻人聊天小憩。

裴萱今天身穿一套丝绸质地的浅香槟金修身长裙，踩着满钻细高跟，搭配一整套珍珠钻石首饰，又贵又雅，明yan雍容。或许是实在冷，又披一件雪白的狐狸毛皮草，整个人漂亮得像要去选美。

她一进门，就是万众瞩目。异x眼里都是惊yan，同x眼里则不太亲切了——

朱家小姐做东，也不过是小洋裙外面套个羽绒服呢，她一个来客，花枝招展抢什么风头？

不过这个私人藏品拍卖会，本质上就是朱太太起头办的相亲会，打扮得jg心些不算什么失礼的事，裴萱心安理得地往人堆里一扎，和姐姐妹妹们打招呼。

她用余光看到边上男孩子正盯着自己看，心里有得意，也有不耐烦——她好像被褚元冷落惯了，反而瞧不上这些痴迷她美貌的肤浅之辈。

“她居然来了？”

“……就是她吗？”

“我不认识……你呢，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吗？”

“嗯，但穿上衣服我可说不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找个机会一起去验证一下？”

“哈哈哈哈哈，我不喜欢人太多啊。”

……

裴萱侧耳听着，才听个只言片语，那几个男孩子又突然哄笑起来。她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这些人的状态里，透着轻蔑，不太像寻常ai慕者。

五个小时前，凌晨4点，褚元安排了loyal和陈超在各类q1ngse网站发布完视频，又编辑了新的yan照贴发在学校论坛上。

许骁则重金下单了几个学校qq公告墙、表白墙，大肆宣传了周进裴萱绝美偷情故事。

“你们说，要不要安排个微博热搜？”许骁几乎熬了一个通宵，眼睛却亮着贼光，他出馊主意上瘾，“我们公司和微博有合作，买热搜打折。”

“你有毒吧……”陈心被他打败了。

褚元却有点动心的样子，他不玩微博，不太懂门道，“热搜有用吗？”

“你不要听他胡扯！”陈心吓了一跳，轻轻锤了锤褚元肩膀，“那都是明星才用得着的。”

提议被否决了，许骁有点遗憾，陈心被他这么一提醒，鬼使神差地想起了爆炸当天微博上看到的那些爆料。

她划开手机从微博里搜索，当时叫什么话题来着？

……对，＃a大绝美ai情＃！

半小时后，＃a大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