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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二十岁,那三年前便是十七……

若不是安南侯,那有可能是那位二公子吗?

穆兮窈再三回想镇国公府那晚的细节,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实在记不起更多,除却男人胸口那道疤印。

可若要用此来印证,总不能直接扒了那二公子的衣裳吧。

思至此,穆兮窈不禁有些懊恼,若她当初能多记下那男人的特征,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心烦意乱。

此时,军营大帐内。

两人正相对而坐,其中一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儒雅从容地敛袂斟茶,旋即将白瓷杯盏挪向对面。

对面之人似乎并无悠闲品茗的心思,他面色沉重,倏然开口:“你觉得,此回粮草库失火,会是萧国细作所为吗?”

月白衣袍的男子摇头,“不大像,毕竟这处粮草库并不大,就算被烧毁,城中也还有好几处粮草库可调用到足够的粮草,且这两日我和阿铮按兄长的吩咐,在城中各处粮草库都询问查探过了,并无失火的痕迹,若是想断我军粮草,应不至于只对这一处下手,毕竟不成便是打草惊蛇。何况就算是粮草短缺,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也可在三日内筹措送达,但萧军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借此攻下掖州。”

听魏子绅徐徐分析罢,林铎薄唇抿紧,右手指节不自觉在桌案上轻扣,发出略有些沉闷的声响。

魏子绅凝视着自己这位正愁眉紧锁,略有所思的表兄,心下清楚他为何而忧,想来他当和自己想的一样,都觉得此番粮草库失火是萧国细作所为的可能性极小。

可若此事并非萧国之人谋划,那便只能是祸起萧墙之内也。

相比于被敌国算计,想来他这兄长更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同为大晟子民,却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甚至不顾大晟百姓的安危,赫然对边塞的军备粮草下手,实是罪不胜诛。

“关于纵火之人,还未查得什么眉目吗?”少顷,林铎又道。

“库房失火是在三更,那守夜的只说隐约瞧见个背影,瘦瘦高高,因忙着喊人救火未来得及细看,我去查问过库房其余士卒,个个都说当时睡得熟,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线索不足,恐怕一时很难抓到。”魏子绅顿了顿,建议道,“眼下不知对方目的,只能暂且对城中各个粮草库加大兵力看守,关于纵火之人的身份,再继续暗中调查。”

林铎颔首以示赞同,端起杯盏轻啜了一口茶水,“这几日,辛苦你和阿铮在这城中四处奔忙。”

魏子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兄长说得哪里话。”

幼时,他父亲常年被外派做官,他母亲也跟着父亲天南海北地跑,他是在安南侯府长大的,虽是表兄弟,可他心下早已将林铎林铮两人视为亲手足。

“京城那厢,近来可有消息?”

静默饮茶间,赫然听得这话,魏子绅不禁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去。

这话说得含糊,可他却清楚林铎所指为何,他思虑片刻,不答,而是反问道:“三年了,兄长还欲继续调查此事吗?”

此事他并非没有派人查过,可涉及当初那事的小厮和婢子,一个病死,一个下落不明,显然是有人刻意毁灭证据,只怕很难再查下去。

且这个难查,不仅仅指的是线索,还有背后可能涉及的人。

因那使得他这兄长彻底失了自制的香并非凡品,乃是宫廷禁药。

既是宫中的东西,想来也只会与那几位有关。

可那几位,岂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林铎剑眉微蹙,他明白魏子绅话中之意,此事就算查下去,又能有什么意义。

若真是那些人故技重施,也不过是徒增他心底的厌恶罢了。

可不知为何,分明是快被他遗忘之事,这两日却是毫无征兆,陡然又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他沉默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启唇淡淡道出一句:“再查查吧。”

魏子绅不明白他这表兄为何又突然对此事执着起来。

他未多言,只应了声“好”,然心下却是很想问一问林铎。

他想找的究竟是当初设计对他下手的人,还是那个与他春风一度却离奇消失的女子。

撞见

正是午饭时候,前来吃饭的士卒三三两两地端着碗坐在灶房周遭,平素爱围在一块儿嘻笑打闹的一帮子人今个儿却是鸦默雀静,时不时将视线投向灶房门口杵着的一尊大神。

林铮长枪驻地,脊背直挺,目光却是四下眺望,似在寻什么人。

候了大抵一炷香的工夫,他显然已有些不耐,少顷,皱着眉头转头问正在分菜的帮厨,“程焕真的没来过?不会是你们帮着他蒙我吧?”

“哪能啊。”那帮厨面露无奈,“我说二公子,您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啊,人程焕也不傻,知道您每回都来这厢堵他,他定然是藏起来不让您瞧见了。”

林铮觉得这话颇有些道理,平时程焕那小子在校场操练,他也不好拿着长枪直接与人去较量,本打算趁吃饭的工夫,不曾想那小子猴精,就像是知晓他的心思一般,连着两日都堵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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