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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谢狁曾用戒尺在上面惩戒过她,因此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儿有多弹软。

他俯身,冰凉的掌心按住发烫的手背:“动什么?躺好。”

很冷淡的声音,正人君子极了。

李化吉的手提在半空,意图从这话里分析出半分不轨之意,但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犹豫,谢狁已从她手里接过锦被,将被褥按回后腰。

手指轻压,哪怕隔着被褥也能感觉到那弧柔软,何况李化吉动作之下,乱了的还有削薄的肩膀,以及沉甸甸的圆弧。

至少得保住一侧,她咬住唇,无可奈何地重新趴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谢狁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哪里就看得上她,何况既然他将她安排给了王之玄,自然不会随意动她,否则白废了一步棋,多不划算。

床头传来轻响,身侧的床榻微沉,是谢狁取过伤药,用玉棒挑出,化在掌心。

陌生的触感将冰凉的药膏轻印在伤口,其实李化吉没什么感觉,唯独谢狁的指尖总会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轻颤的肌肤。

她想躲,又觉小题大作,可若不躲,那些触碰又让她怪异无比,好像心中挠了根刺似的。

就在此时,谢狁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在我面前,跟个不知趣的木头似的,到王之玄面前,倒很会讲话了。”

李化吉知道他提的是膝头求怜那次,谢狁不提还好,一提,李化吉浑身臊得慌,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去。

偏此时谢狁还在慢条斯理地给她上药,那若有似无的触碰总能挑出隐秘的情/欲来,这让李化吉溃败无比。

她轻声道:“不敢耽误皇叔大事,故侄女看了些诸如西厢、会真记之类的书,学习了番。”

谢狁的手按得有些重了:“崔莺莺身为相国之女,夜晚却自挟枕席,与张生会于西厢,被翻红浪,温香软玉。你学这些?”

这番话,说得李化吉面红耳热。

谢狁道:“后宫空置,多是空殿,公主想何时自备枕席,与王之玄偷会?该早告诉我知,届时我知会侍卫一声,不叫他们去打搅你们幽会。”

这话是越说越过分了,李化吉不免气恼地打断:“皇叔慎言,侄女未曾有这般心思。琅琊王氏是世家大族,未经三书六礼,侄女不敢逾矩。”

谢狁顿住,发出了轻笑。

李化吉羞恼未减,咬住下唇。

谢狁已把伤药放归原处,用帕子擦手,道:“淫词艳曲,最容易移人性情,还是少看罢。”

这话又说得冠冕堂皇,仿佛长辈庭前训诫,引导误入歧途的小辈重新走回正道。

李化吉闷声道:“皇叔放心,待侄女嫁入王家,必然恪守礼节,孝敬公婆,相夫教子,绝不行差踏错一步。”

谢狁淡道:“你记得就好。”

李化吉又等了会儿,那份卷宗就在床头放着,谢狁抬眼就能见,他却迟迟未开口言及此事,难道他所来并未为此?

李化吉琢磨了会儿,却琢磨不透,于是又提起别的事来:“我在凤阳阁多日,不曾见到陛下,实在想念,皇叔可否允许他来见我?”

谢狁理所当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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