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这种感觉是因为冷阳的离开,还是因为自己对于冷夏本就特殊,她们太熟悉,熟悉到文南对于这份感情没法站理性的分析出所以然。冷夏让着她,宠着她,牵挂她,这种感情又是哪一种?是对姐姐的那种?还是她想的那种?感情错综复杂,纠缠不清,在文南的脑中变成一团乱麻。
看见冷夏,镜子的委屈悉数爆发,她扑到冷夏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镜子今年26岁,她的很多决定都是儿戏,唯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跟冷夏表白,不然他现在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果然闺蜜的关系比那些个烫着大波浪的渣女好多了!
冷夏轻拍这镜子的后背,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冷夏这些年不在国内,但是镜子的事情她大概都知道,事业不顺,感情不顺,细细算下来,这几年似乎她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四年前平白的舞台塌陷,伤到了脚踝,舞蹈上高难度的动作她都没有办法完成,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从那以后镜子基本就告别了她最喜欢的舞台,转而做起了舞蹈教师。
她疗养期间曾经去法国探望过冷夏,除了瘦弱一些,看着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可冷夏却知道,镜子瘦了,才是她最大的问题。她是个爱吃如命的人,她的身材一部分靠训练,一部分靠省着嘴。两者比较,镜子更愿意用前者保持身材,而呈口舌之快。那一年,恰好又被镜子碰到,孙喆薇和何思纠缠不清。过得有多苦,冷夏不得深想。
镜子是个天生乐观的人,她很容易满足,她喜欢笑,用她的话说,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可那一年她就没怎么笑过,说要了她半条命也不为过,整天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抽烟,喝酒,她一样不落的全学会了!
冷夏不在她身边,可她知道,镜子过的并不好!说来惭愧,自己有事的时候,镜子总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身后,可是等到镜子有事,自己却遥在万里之外,什么忙都帮不上。
将人镜子带回家里,安置在客房,看着镜子睡着,冷夏才悄悄的关上门离开。
镜子早晨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冷夏住楼上,昨天睡的又晚,她根本没听见。
镜子踩着拖鞋,迷迷瞪瞪的去开门,也不管门外站着的是谁,扭了把手就往床上衝。她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浑身上下酸疼酸疼的,这大概就是她常年禁欲的后遗症。猛的来了那么酣畅淋漓的一场雨露,感觉用光了身上的精气。
文南扫过镜子脖子上的红色痕迹,眸色深沉。
冷夏睁眼看了眼手机,已经中午,十个未接来电,五个是秦纾,两个是雷欧,还有三个不认识,她也懒得搭理,先给秦纾回了电话。
秦纾此时已经在高铁站准备上车,“马上就要回北京了,你不要折腾!”听冷夏说要过来送她,秦纾连忙製止。
“老师抱歉,昨天我的一个朋友心情不好,折腾到半夜。”自己难得回来一趟,本应该亲自去看秦纾的,现在倒好,秦纾来了趟锦江,自己都没能见见,她这徒弟当的真是有够失职的。
“没事,这段时间我估计要频繁的来往锦江,总有机会见面的,对了冷夏,你的那件oonlight有人想要买,她很喜欢说价格可以商量,你有想法么?”这件礼服很多人问过,明星,设计师总之各行各业,秦纾不胜其烦,冷夏的态度一直很坚决隻做学校设计展示,不做售卖。只是这个姑娘从开始到现在,断断续续的询问了有四五年,她实在被磨的没脾气,才答应替她问问。
“不卖!”冷夏回答的很干脆,冷夏对设计没什么执念,她的大部分设计作品都已经在法国量产上线,唯独这件oonlight不行,不授权,不售卖。
这个回答秦纾一点都不意外,她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自己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她也无能为力。
挂上电话,秦纾伸了伸懒腰,盯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眼睛眯起,眼尾上翘,她今天又换上了舒适的休闲装,昨天的大波浪也变成了黑色的直发,整个人坐在位置上都透着一股娴静淡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低头轻笑,眉眼弯弯,总会再遇到。
冷夏公司的事情忙的她头大,很多事情她都不了解,庞大的公司运营起来比她想象的要困难的多。
“阿姨,我嫂子在家么?”给冷夏开门的是张敏。
“在的,小夏快进来。”张敏热络的将冷夏迎进门,又吩咐保姆准备些水果。
“阿姨你不用忙,我只是想找嫂子了解些公司的事情。”冷夏坐在沙发上和张敏闲聊了两句,就往楼上走。
“嫂子,你现在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聊聊公司的事情!”冷夏敲了门,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在家么?可张阿姨说人没有出去的。
冷夏又敲了两声,还是没有声音!她不由的蹙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冷夏连忙跑到楼下,问张敏要钥匙,往楼梯上跑的时候她差点被绊倒。拿着钥匙的手都在不住的发抖,到了门前,又怎么都插不进要是孔里。
张敏心慌的厉害,也跟着跑上楼,冷阳离开不久,文南的情绪反覆无常,难保她会想不开,两人都是越想越心惊。
冷夏好不容易将钥匙插了进去,门却从里边被打开了!
“干什么?”文南瞥了眼冷夏,语气不善。
“你没事吧!”冷夏眼睛上下打量,想要确认文南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