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期待学长姐对我们的赞许。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验收的时间到了。
瑀蓉学姐再次代表主持,她笑盈盈地走上台,轻轻向麦克风吹气。
「哈罗大家!我们就节省时间赶快开始吧!待会儿是先演唱自选曲,我相信还有很多团没有编出自创曲,所以如果没办法演出自创曲就不用勉强了,当然也就没有机会获得耶晚表演名额。」
身为男公关的游子墨也上前补充,「以往也有很多学长姐没有编出自创曲,所以不用太挫折,未来还有校庆、成发、快闪和南台湾高中联合主办的b赛,不一定要执着於耶晚,尽力就行了。」
「没错,那第一组验收的团员都差不多准备好了,开始吧!」学姊让出舞台,五张面容紧绷的脸庞顿时受到在场所有瞩目。
我没有注意过验收顺序,毕竟是由各组团长互相协商而议定出来的,没想到第一组是何凝蕊那团,看来他们从原本的岌岌可危的苦练,到如今已经准备好自创曲。
木箱鼓敲击四拍,第一首流行乐开始演奏,每当听见何凝蕊浑厚稳定的嗓音,那些本该欢愉的音符顿时幻化成浓烈的压迫,她越让学长姐情绪高昂,我的手心便涌出越多冷汗。
不得不说,他们这组实力相当坚强,是全社最可敬也最可畏的对手。
流行乐演奏完毕,鼓手走向後方的爵士鼓,他们的自编曲也同样使用了爵士鼓,我的团员们都有些诧异,毕竟对一群初学者而言,除非像我们团的鼓手有四年的爵士鼓基础,大多数人会使用节奏和音se较单纯的木箱鼓。
鼓bang响起四拍清脆的预备节奏,进入抒情的前奏。
然而,这柔和的音程和独特的和弦组合,怎麽随着小节的演进而越来越熟悉……
整首歌的音调是降了几度,但这和弦根本和我们的自创曲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只是稍稍改变弹法。
学长姐无不流露赞许和欣慰的眼神,个个g起嘴角,几乎认定他们就是竞选的优胜者。
进入最激昂的副歌,我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这根本只有歌词不同。
「夜柔!他们是不是跟我们的有点像啊?」妮棻凑到我耳畔轻声问。
「何止有点像?根本就是一样!」我倒是没有特意压低嗓音,不少社员纷纷看向我们这头。
叶俊宇也怒气冲冲的加入我们的谈话,「这是怎麽回事?这不可能是巧合吧?怎麽会有人这麽恶劣用抄袭手段呢?」
我完全能理解他气愤的原因,毕竟整首自创曲中,有百分之七十都是他反覆修改jg进的结晶。
音乐停止,现场宁谧了片刻,随即爆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翻腾的气氛持续了将近三十秒,唯独我们五人沉着脸怒瞪台上的成员们。
「你们……是谁编曲的?」初颢渊拿起麦克风问。
他们停下收乐器的动作,一致指向有些羞涩的何凝蕊。
「主要是何凝蕊创作的。」
初颢渊g起嘴角,「编曲和歌声都很好。」
他们瞬间松懈了紧张的气氛,互相灿烂的笑着,初颢渊真的很少称赞人,这使得叶俊宇气得差点冲上台,所幸妮棻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跩住他的手肘,阻止了悲剧发生。
「第二组请上台准备。」瑀蓉学姐看着点名簿,「成员是叶俊宇、邱妮棻、江夜柔、陈於翰、林彦志。」
这下是玩完了,顺序正好是他们的下一个。
我怒瞪着何凝蕊,她甚至不敢抬头瞥我一眼,刚才被表扬时的笑容也是有些拘束。
y着头皮演奏完第一首流行乐,我明显感受到所有人的状况都遭到严重影响,抢拍导致某些段落有些不整齐,强烈的怒气更是使得没有一个人投入属於音乐该表露的情感,像是五个人自个儿拨弄琴弦,情感和音符完全没有融在一块儿。
自选曲的状况更是糟到了极点,我们卖力的演奏,却依然会受到台下和学长姐异样的眼光,最终那些交头接耳终於盖过台上的乐声,我们停止演唱。
瑀蓉学姐赶忙替我们圆场,她温柔的问:「你们……还没练好吗?」
然而台下每一双眼都清楚写着:「你们还没来得及练好抄袭的自创曲吗?」
明明是我们的谱,而今ga0得像是我们抄袭他们。
全团只有我手中握着麦克风,因此我直白的说:「上一组抄袭。」
全场一片譁然,上一组的团员b0然大怒,他们显然还不知情,傻傻地以为那些都是何凝蕊编作的。
「你凭什麽说我们抄袭?」
「是你们抄袭才对吧?你们弹得那麽烂,连完整的曲目都没办法完成,怎麽说也是你们抄袭啊!」
「对啊!太过分了吧?」
叶俊宇不断想上前理论,却被妮棻牢牢扣住,他的面目狰狞,显然连言语能力都被怒火焚烧殆尽。
「全部安静。」初颢渊再度拿起麦克风,他沉着脸,就如同上回遇见卢yan旭般嗔怒,「你们先下来,待会儿全部验收完两组留下,第三组快点上台」
瑀蓉学姊见状赶忙引导程序继续进行,那温暖的笑颜也出现一丝不自然。
所有民吉社二年级的g部都失去了笑容,这也许是十几年来第一桩自创曲抄袭事件。
全部组别都验收完毕,理论上经过学长姐几分钟的讨论後就能宣布优胜者,然而十四位g部出现了一些争吵。
有人认为何凝蕊那组理所当然是头衔,有人则认为为了公平应该先评估究竟是谁抄袭谁,可想而知当然是前者居多。
两组人马都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身为创作者,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智慧财产权遭到侵犯,因此火爆的场面一触即发。
负责向学长姐解释的前哨都是双方的男生,我和妮棻站在後头没加入纷争,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何凝蕊。
「你们如果要继续大吼大叫,我们就直接将名额让给其他组别。」初颢渊原本持续保持沉默像是在思索着什麽,话一出口,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根本没办法判断是谁在说谎,要不乾脆两组都弃权算了。」副社长有些恼火的提出看法。
「这怎麽行?那无辜的那组不就很可怜?」游子墨立刻反驳。
「不然你要怎麽知道谁是无辜的?」
只有我们明白,他们当然看不出是谁在说谎,因为对方的确也不知情何凝蕊偷偷取用了我们的谱。
「何凝蕊。」我走向前,学长姊也停止争吵,「你就快点承认吧,你的组员根本就不知道你抄袭我们,他们那麽相信你,你还要继续欺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