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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章之六(4 / 25)

又被肃王给拦住,肃王态度伪装得谦谦有礼,让人都要忘了他根本是以权势压人,州衙的人不敢造次,倒是祁靖珩不能同意。

肃王再得宠,总也不能无视王法吧!端州的官府依律法要抓一个人,难不成还要看肃王脸se?

没想到肃王也言有所据,说这类斗殴事件本就可以私了,他一定会作主让蔡崇泰好好跟受害者谈这件事。

「肃王兄,希望你不是敷衍我,会让蔡崇泰真的去和受害者和解。」

祁靖璵一脸得意,那是因为他知道祁靖珩不敢与他斗,放眼整个朝廷,敢跟他斗的又有几人?接着祁靖璵终於得以向蒹葭致意,得到蒹葭应允改日会亲自接待他以谢今日相助的承诺後,带着蔡崇泰离开。

当场目睹的人议论纷纷,只见七皇子只差没气得劈坏一张桌子的喊:「走!」然後也带着他的人离开。

不过,祁靖璵所说的和解一直没有完成,受害者至今仍躺在病床上,他的爹娘到州衙喊冤,要州衙抓拿蔡崇泰。

彭远侯,又是随肃王前来,刺史才多大的官,怎麽也不敢拿人,所以便求到了七皇子那里。

这也是祁靖珩今日前来的原因,不过今日前来虽是受刺史所托,但情势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却是在当日蒹葭就与他说过的,明明就不算相识,她却已经把他们的脾气0了个清清楚楚。

祁靖璵走进花厅,就见蒹葭静静的倚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垂柳,气氛静谧,好似院子里的那阵吵闹传不进她耳里一般。

祁靖璵想到那日在幽兰阁为了救她将她搂进了怀里的那一刻,她身上带着的淡淡馨香窜入他的鼻息,他低头,正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慌乱,如小鹿般圆滚滚的大眼里含着一点泪水,让他险些就要把持不住,将她紧拥安慰。

但她随即隐下了那丝慌乱,声音清平的掌握全局,混乱的幽兰阁立刻安静了下来,祁靖璵才得以与祁靖珩好好说上几句。

祁靖璵看蒹葭虽然冷静,但却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要不是他这麽近看着她也不会发现,让他心里升起一gu怜惜。

那日起,祁靖璵发现蒹葭竟然夜夜入梦来……

「先生怎会主动前来?」

蒹葭似乎本是专注赏景或是出神的,因为祁靖璵的呼唤才回过神来,回身见到祁靖璵,脸上竟是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接着福了个身。

祁靖璵看她脸上的红,心里涌上一gu欣喜。

「来给肃王殿下您建议的。」

「处置蔡崇泰的建议?为什麽愿意献策?」

「虽然……蒹葭并不喜欢彭远侯,但因为他是……肃王殿下您的人……」蒹葭在说到「肃王殿下」四个字时,竟又露出羞意的微微垂下视线,然後似乎发现自己失态才又恢复方才的微笑,继续说道:「再加上那个被打的纨絝子之前也曾在幽兰阁作乱,蒹葭对他不抱同情。」

「那你希望本王怎麽做?」

「蒹葭必须先问肃王殿下几件事,法的胡砍乱砍,刺客被这一闹,倒真的乱了步调,言旭晓寻到了机会,先是制伏了一个、再一个,人数少了,应付起来就更容易了,直到府兵也赶至,控制住了局面。

祁靖珩看着眼前那个拿着剑、发着抖,却还是挡在他面前的nv子,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回,他贪玩被父皇责骂,身前的小妡妍跟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发着抖,却张开双臂挡在他的面前,对着那位一国之君说……

「学兄是舍不得我所以陪我玩的,不是学兄的错。」

倒在地上的祁靖珩伸出手,轻声唤着:「妡妍……」

「我在!我在呢!」

那个本该唤做蒹葭的nv子,突然丢下剑飞奔到他的身边,扶起他,对他说……「我在呢」,祁靖珩茫然的看着她,越来越不明白了……

「靖珩!你别吓我!快睁开眼啊!」

言旭晓这才发现主子已经晕了过去,言旭晓上前扶起了主子,立刻往他的院落赶去。

易妡妍只能跟在他们身後,流着泪,什麽也无法做。

人躺在床上又是sheny1n又是呓语,几乎是被架上马车的太医被马车载着狂奔了一路,又几乎是被架着送到了祁靖珩的房里,这才看见了祁靖珩的惨状。

床上的褥子已经被血浸sh,撒上了止血散後才勉强止住了血,侍仆七手八脚的帮祁靖珩换褥子,然後把他一身血w的衣裳给脱了下来,祁靖珩颈上戴着的项链沾了血也被拆了下来小心的放在一旁,也不知是谁忙中生乱,把项链给一并收走了。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抢救,太医才松了一口气,在侍仆送上的水盆里净手洗去血w,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脸se苍白的nv子。

「这位姑娘,你快坐下。」

听太医这麽说,众人才发现蒹葭一张脸惨白无血se,实在不b床上人好多少,好像方才一盆盆送出去的血水其实是从她身上清理出来的一样。

菲儿急忙要把主子给扶到一旁坐好,蒹葭摇摇头,非要坐到祁靖珩的床边,杨政伯及言旭晓、穆海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请蒹葭先回房休息好,还是依她好。

太医上前为蒹葭诊脉,似是她除了脸se苍白了些并无大碍,便对其他人点点头,众人便让开了。

蒹葭就坐在了祁靖珩的床沿,在被子下找到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捧着。

「太医,殿下的情况怎麽样?」易妡妍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见自己颤着声问着。

「刺客这一剑虽穿身而过,但并没有伤中要害,殿下是得吃点苦,休养一阵子,但至少x命无虞。」

「那就好……那就好……」

「我开个药,你们依方子写的熬药给殿下喝,殿下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床,两个月不能动武,否则伤口撕裂了好得慢不说,还可能伤口发炎,那就成大事了。」

「是!」杨政伯连忙应声,然後领着太医到一旁写方子去了。

此时,半昏迷的祁靖珩伸出手似乎在颈子、锁骨处搜寻着什麽,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又开始呓语起来。

「还给我……还给我……」

床上的人开始挣扎,眼看绷带又渗出血迹,开完方子的太医上前一看皱起了眉:「殿下这是要什麽,快点给他。」

「我们也不知道啊!」言旭晓及穆海求助般的看向杨政伯,他从殿下小时就跟在身边,或许知道殿下在找什麽?

「看殿下这样子,是身上戴着什麽吗?」杨政伯显然也是不知道的,只能猜测,但方才一片兵荒马乱的,为了治伤便把殿下的衣裳全脱了,难道一并拿下了什麽?

「你也不知道吗?」

「殿下从不让人服侍更衣,谁能知道?」杨政伯也急了,看殿下一直在挣扎,言旭晓不得不压住他的身子。

殿下虽然是皇子,但自小习武健身,最是看不惯其他皇子让太监、g0ngnv服侍那姿态绵软的样子,杨政伯从不知道殿下是否还贴身戴着什麽。

倒是蒹葭看祁靖珩0索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麽:「快,去找一条项链,链坠是一玉刻的夜yan花。」

蒹葭先生怎麽知道殿下衣裳底下贴身戴着项链?而且连玉坠子刻着什麽都知道?难道两人……

众人面面相觑,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麽秘辛一般。

「还愣着做什麽?快让人去找啊!」

「是!是!」

杨政伯急忙的去找刚才帮忙梳洗的侍仆去了,言旭晓及穆海又帮忙太医把祁靖珩身上染血的绷带拆下,再进行一次止血,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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