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两岸明明灭灭的景se映入眼帘。时直初春,寒风迎面吹来,身上都感染了冷意,他们便举杯喝几杯烈酒来驱驱寒。
余光瞧见有几人身影正往这边走来,长于云炽眼神示意了班布眀皓,然后和灰雁装作是醉了掩面扶在桌子上。
“哎,公子,你的同伴们都怎么了?”一个媚声的nv子响起。
“咳,他们有点醉了。”班布眀皓装作镇定回道。
“哎呀,这甲板上风大,小心着凉了可就不好了,一起到里面坐坐可好?”nv子提议道。
“多谢夫人好意,但这天气不算寒冷,不会轻易着凉的。”班布眀皓道。
那nv子状似惊讶道:“小公子我们今日是不是见过?在杂技团上?”
杂技团围观的人群众多,班布眀皓才不会记不得有谁,只想眼前的nv子快点走,“不好意思,不记得了。”
“我看公子身手不错,似乎是对北漠战事有些兴趣,正巧我家中有人在前线,公子要不要……”
“请夫人自重。”班布眀皓克制着将那nv子放在他肩上的手给推开,他也不想惹事,给皇上引来麻烦。
听到这里,长于云炽算是明白这nv子的来意,手上不轻不重拍了拍桌子起身,脸上毫无醉意。
那nv被长于云炽瞪一眼,下意识回手拿着手里的暖炉,却还未放弃道:“小公子别生气,新年不就图个热闹嘛。”
她又往班布眀皓身边走了两步,手又开始乱放在班布眀皓肩头,“公子,替我劝劝你朋友,大家一起喝杯酒可好?”
这次长于云炽看不下去了,起身飞快掰了那nv子的手,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冷冷道:“不必了。”
那nv子没法还手,还听见对方是nv声,脸se立马不谑道,“我说呢,居然遇到nv扮男装的诡怪之人,真是倒胃口。”
好在那nv人也不想惹事,口中啐了几句便悻悻走开了。
重新坐下之后,长于云炽还未来得及消下火气,却发觉班布眀皓的脸se异样。
“眀皓,你怎么了?”长于云炽急问道。
“眀皓感觉……好恶心……”班布眀皓掩住了嘴,控制不住地g呕了两下。
长于云炽万万没想到班布明浩居然晕船了,幸好船上备有大夫,让他吃了药在单独的隔间内歇下。
长于云炽进来看他时,班布明浩一张总是活泼朝气的脸上一片惨白,紧闭着眉头,很不安稳的样子。
感觉到有人进来,班布明浩睁开了半只眼睛,一见是皇上,又赶紧闭上:“长姐,明浩好多了,您快出去吧。”
“晕船怎么不说?”长于云炽责备道。
“您难得出来放松一次,眀皓不想扰了您的兴致。”班布眀皓小声解释道。
西北地流动水域不多,极少乘船,他并不知晓自己会晕船。本来以为能好好撑到游船结束,没想到来了个nv人闹了一场,他突然忍受不住,还是败坏了皇上的兴致。
长于云炽不悦地叹了口气道:“好了,别说话了,好好歇息吧。”
班布眀皓悄悄地伸手抓住了长于云炽的衣襟,垂着眼帘小心道:“您不要生眀皓的气……”
长于云炽盯着看他片刻,班布眀皓总是在某些方面很有眼se,懂事得让人无法责备。
“没有怪你,快闭上眼吧。”
长于云炽确实有些生气,但她气的不是班布眀皓,她是气自己。自以为待班布眀皓如姐弟,却没有照顾好他,还要他在自己面前察言观se,事事跟从。
回想起来,班布眀皓家中对他并无要求。白父待子nv宽厚,班布眀皓虽也为大将军之子,却不强求他建立功勋。班布琳皖对他虽然口中常常训导,但还是自己抗下了西北守卫之责,未有抱怨。
不过是想让他过得自由且快乐罢了。
下了船,由于班布眀皓晕船得厉害,不适宜骑马回g0ng,故而便在秦月楼开了房间让班布眀皓休息一会儿,再安排马车来接送。
灰雁在门外守着,房间里剩下长于云炽和班布眀皓两人,长于云炽给班布眀皓倒了点温水,说道:“你来京也有一年了吧。”
“嗯。”
班布眀皓捧着杯子,脸se惨淡,眉眼间青涩之感更甚。
长于云炽开口道:“过了年,你……要不要回家看看?你阿爹阿姐该想你了。”
“不!眀皓不回去!”班布眀皓慌慌张张地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恳求道:“皇上,您不要赶眀皓走。”
“起来!”长于云炽抓住他手臂想扶他起身,但他就是不肯起。
“眀皓不想走……眀皓不想走……”班布眀皓本来就因为晕船而难受,加上心里的担忧,生怕是皇上厌烦他了要赶他走,一下子竟难过地哭了出来。
长于云炽也没料到班布眀皓会是如此反应,更何况她也不是要赶班布眀皓走。
她弯下腰,双手替班布眀皓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认真道:“别哭了,朕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觉得在佳节时生病眀皓会更思家才是。”
班布眀皓连忙地抓住了皇上细白的手,哭声却止不住:“眀皓想留在皇上身边,皇上是……是眀皓很重要的人……”
“好了好了,不想走就不走吧。”长于云炽捏了捏他的脸安慰道。
之后,班布眀皓躺在床上渐渐睡着了。灰雁进来请示马车已经安排好之时,长于云炽在屏风外唤了两声未见有回应。她走进里间,看班布眀皓呼x1平缓还睡得很熟,想来是很疲累了。
长于云炽替他放下帐幔,走了出去。
班布眀皓醒来之时,晨曦的光亮预示着已经是早上。
他捂着脸,有些懊恼。
昨夜睡得早,所以班布眀皓醒来之时天还未明,周围静悄悄的,班布眀皓想皇上应该是已经回g0ng去了。
皇上好温柔……
似乎还能回想起昨夜皇上帮他擦眼泪时手指的温度……
被褥细细梭梭地颤动,班布眀皓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闷热的遮盖下额头沁出斑斑点点的汗水。
班布眀皓索x把被褥掀开,有力的手臂在快速运动,他紧闭着眼,口中吐出燥热的气息。
皇上……皇上……
“眀皓?”
熟悉的声音将班布眀皓惊出一把冷汗,手中的动作也兀地打断。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班布眀皓脑中一片空白,他很清楚刚刚明明没有开门的声音。
透过帐幔,班布眀皓感觉到有人影走近,他飞快抓过被褥盖上。轻飘的帐幔被撩开,还是前一天打扮的皇上出现在眼前。
“眀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长于云炽看班布眀皓脸se通红,双眼微睁,额边已流出细细的汗水,恍如被惊醒的小鹿。
昨夜,长于云炽没有叫醒班布眀皓回g0ng,也不放心丢他一人留在秦月楼,就睡在外面的软塌上,一起住下了。
天还未明,长于云炽的耳边隐约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她很快便醒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长于云炽轻轻唤了一声,粗重的喘息消失了。
“发热?”长于云炽伸手0了0他额头确实有几分温热。
“眀皓没事……”班布眀皓弱弱地开口。他怎能开口,他脸上的发热除了身t的原因还因羞臊又加重了几分。
长于云炽也不能确定班布眀皓是不是发热了,毕竟她自己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