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峋挨了两个巴掌,脸上却仿佛更高兴了。
不仅是他从姜渔嘴里听到了“以后”,还因为他觉得姜渔此刻的模样充满了生机,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只在他面前欢蹦乱跳的小鱼儿。
少年白皙的额头上覆着薄汗,被从窗外落进来的阳光照射得透明,胸前的舞蹈服也被汗水浸得微润,贴在胸口,勾勒出线条姣好的身形,连柔软的红樱也看得一清二楚。
闻峋喉结无声滚了滚。
他有许久都没亲过那里了,从前二人在热恋期的时候,姜渔明明很喜欢被他亲,任何地方都是,还会黏黏糊糊地圈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门来。
男人不加掩饰的视线过于明显,姜渔二话不说,“啪”地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往哪儿看呢!”
闻峋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接连挨了三个巴掌,视线又在那上面停留许久,才施施然收回来:“我又不是没看过。”
姜渔气得红了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傻,真是笨死了亏死了,竟然就任由闻峋白白亲了他那么多次。
反正他打闻峋,男人也不会还手,他就应该多赏给他几个巴掌,亲一口赏一巴掌,扇到他脸肿,反正他本来就不要脸。
见少年一副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闻峋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好了,我没有故意来打搅你,是戒指做好了,我拿过来给你看看。”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姜渔跟前打开。
一款光泽闪耀的铂金钻戒静静躺在盒子里,设计独特而具有美感,看得出来设计师是花了心思。
闻峋牵过少年的手,给他戴上。
姜渔的手生得纤细雪白,也没干过活,被人养得如羊脂玉般细嫩,戴上钻戒很是好看。
闻峋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问:“喜欢吗?”
姜渔一把将戒指从手上扯下来,砸到他脸上:“丑死了!这么小一颗,你打发叫花子呢!”
闻峋嘴角抽了抽。
足足有九克拉、花费上千万的钻戒,无论是材质还是切割工艺都是顶级,实在不能算是打发叫花子。
况且,他知道姜渔不在意钱,所以一直都是让设计师往更侧重于美感的方向做。
他问:“你觉得小了?”
姜渔眼睛也不眨地说:“当然,还没褚弈向我求婚时的钻戒大。”
男人的脸色微微阴沉下来。
他还没发作,少年就先瞪起眼睛控诉:“你凶我做什么,我又没答应他,不然还轮得到你?”
闻峋:“ ”
少年抬着漂亮的下巴尖儿,像只心高气傲的猫儿一般,对人颐指气使:“去给我换个大的来,不然别想让我结这个婚。”
闻峋没有犹豫的答了好。
只要姜渔愿意和他结婚,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姜渔不耐烦地推他:“好了好了,你出去,我要练舞了。”
闻峋耐心十足地应着:“嗯,晚一些我来接你。”
“话好多,烦死了,滚。”
男人走出舞蹈室时唇角还挂着浅笑,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少年眼底狐狸般闪过的精光。
姜渔当然不缺钱。
可那些钱,全都在银行账户里,他只要用了,闻峋轻而易举地就能查到他的踪迹。
真逃出去了,现金和能够抵换现金的金银珠宝才是最有用的。
他需要这些值钱的东西,越值钱越好。
接连一周,闻峋脸上挨了不少巴掌,比之前挨过的加起来都多,一张英俊的脸都被扇肿了。
闻峋以前从没觉得亲姜渔是一件需要花费如此大代价的事,亲一口挨一巴掌,有时候还买一送三。
婚礼前夜,他抓住少年又要扇过来的巴掌:“今晚上不能再打了,明天起来会留印子。”
眼看少年瞪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红唇一张又要说出什么不嫁了的气话,他又迅速地补充:“你实在想打,明天晚上回来让你慢慢打,好不好?”
姜渔这才收回手,偏过头去。
闻峋又抱着他,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耳朵,好像永远也亲不够似的。
明天就是婚礼了,姜渔脑子里在想别的事,一时间也没管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亲吻已经顺着耳朵滑倒了锁骨,和锁骨往下的地方,宽大手掌也覆在他的后背上。
姜渔皱起眉推他:“你做什么?”
闻峋却不回答,而是顺势用力将他推到在了床上,指尖挑开了他宽松的扣子。
姜渔意识到什么,彻底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挤着男人,有些急迫地说:“放开,放开我!我不要!”
闻峋宽大的手掌摁住他的两只手腕,高举在头顶,眸光深黑如墨,男人声线沙哑:“小渔,我只是想要你高兴。”
说罢,不待姜渔再说什么,便已埋头亲吻下去。
男人的唇舌很烫,带着前所未有的热度落下来,姜渔身体都不自觉地缩起来,像是骨头都被烫得发着抖。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闻峋这次亲吻的动作异常温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脆弱的瓷器,生怕磕着了碰着了。
从前亲吻他时,男人总喜欢在他嘴里留下痕迹,喜欢含着他的唇瓣,或轻或重地咬,像是要在他身上打上属于男人气息的烙印一般,将他标记为他的所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