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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撷云暮雪(7 / 17)

漆黑,一时间晏清歌只能听到蝉鸣蛙声和瀑布垂流的声音,听不到顾紫朝游水的声音,难免心惊。

“阿朝!”

晏清歌不知自己此时的慌乱,究竟有几分真心。

她告诉自己,只因顾紫朝或许是大师口中的良人,或许这一世的他与前世的不一样,她才不希望他si在这里。

“阿朝……”

顾紫朝没有一点动静,晏清歌确实是吓坏了,但她又想到,也许顾紫朝si了,晏家的秘密就没有人知道……

不,不应该这样,晏家自身有错,si无对证也只能保得晏家一时。

没有顾紫朝,晏家还会扶持新皇继位,同样会是皇权的眼中刺,而且依照父亲的意思,为了晏家的富贵荣华,她这个才名在外的嫡nv,只怕还得二嫁。

晏清歌终于说服自己,顾紫朝不能si。

水面上许久都没有动静,就在晏清歌准备跑去叫人来救人的时候,“哗啦!”一声,水面上窜出来一只手,打碎了映照在湖面上她焦急的愁容,抓住她撑在木台边沿纤细的皓腕,就将身t前探的她一把给拽进了水里!

“啊!”

晏清歌惊呼一声摔进水里,惊慌失措下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让从水里忽然冒出头来的顾紫朝圈进了怀里。

“炎炎夏日,卿卿就不想游水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最ai玩水了。”

顾紫朝全身都被泉水浸透,水滴从他如宝剑般锋利的眉骨滴落,轻薄的衣衫半透明似的贴在他的x前,若隐若现的g勒出从x口到腰腹紧实y朗的线条。

“王爷……”他真的快要把她吓si了,晏清歌的声音明显带了恼意,“您也说了是小时候了……”

“既无旁人,卿卿怎么又与我生分了?”顾紫朝当然知道他现下的举动叫晏清歌有些生气,但他心中欢喜,这样的晏清歌让他感觉更真实。

他拿鼻尖去蹭她的鼻尖,目光尽量不往她x前因sh了水而若隐若现的g0u壑瞟,“刚刚的阿朝……不是叫的很好听吗?”

大概是顾紫朝说这句话的表情委实像极了登徒子,且又被他将自己一身都弄sh了,愠意上来,晏清歌拿粉拳抵在顾紫朝x口,用力推了他两下。

结果非但没将人推开,还让顾紫朝将她越抱越紧。

“卿卿,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而你在我面前,规矩是最不重要的。”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你开心才是最紧要的。”

若是没有前世那些痛苦和不堪的记忆,顾紫朝说的这些话,确实叫晏清歌心动。

晏清歌尝试着去想想顾紫朝的话,正有些感动,却感觉到顾紫朝的bang状物正戳着自己的小腹,隔着sh透了的衣物,晏清歌还能明显感觉到他身t的温度。

她不明白,泉水寒凉,顾紫朝怎么就y起来了。

当顾紫朝在水中握住晏清歌的手,含情脉脉叫她卿卿的时候,晏清歌的动作远要b她的脑子快,居然转身一头扎进水里,以游水的方式远离了顾紫朝。

“看来卿卿还没忘了怎么游水。”他刚才是在逗她呢,顾紫朝笑的开怀,一猛子扑到水里几下就追上了晏清歌。

因为是大家闺秀,晏清歌稍长大些以后,便也只能在沐浴或是倚在临水的美人靠上的时候,才能稍稍玩一玩水。

像是今日这般酣畅淋漓的游水,近十年都不曾有过了,畅游在小清潭里的时候,听清歌感觉自己像是这山水间的一尾鱼,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只是这自由尚有时间限制,她不可能一直住在这停云别苑,t力有限也在这小清潭里游不了多久。

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晏清歌身上沉的很,木台太高她撑不上去,还是顾紫朝托着她的pgu帮着她爬上去的。

刚一上岸,顾紫朝就将自己落在木台上的外衫披在晏清歌身上,待她穿好了木屐,便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紧牵着晏清歌的手,一路小跑回到了他们睡觉的院子。

守在屋外的采薇见到两位主子全身sh透了的跑回来,一脸惊慌的去叫蒹葭煮姜汤,还问他们是不是天太黑,一不小心失足落水了。

在山上玩了几日,听说这几日咸平县有仲夏的夜市可以逛,顾紫朝便让晏清歌换了便装,带她下山去城里头玩。

咸平离京城并不远,是以风土人情与京城差不了多少,不过咸平有几道当地特se的美食,却是京中复刻不了的风味。

夜市很热闹,人来人往的,一路上,顾紫朝都紧牵着晏清歌的手,像是生怕她走丢了一样。人群格外拥挤的时候,顾紫朝会轻轻将晏清歌揽在怀里护着,免让人不小心碰撞到了她。

夜市上的货品琳琅满目,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他们也就入乡随俗,同这里的百姓一样,边吃边走,边买边逛。

而逐星就跟在后面付钱,顺便拿顾紫朝的钱将自己的那份一并给了,就当是他帮着拿这大包小包的辛苦费。

“老爷夫人俊男美nv,气度不凡,实在般配的很!”

路过一个泥人摊,摆摊的小贩卖力又热情的揽着客,“要不坐下来看看,小人这祖传的手艺,保准二人的神态捏得惟妙惟肖!”

顾紫朝显然是有兴趣的,人都准备在小摊前坐下,却见晏清歌不动,转头看见她眼中的抗拒,便笑着拉了拉她的手:“娘子可是累了?我们到前头找个茶馆稍作歇息吧。”

看到泥人,她自然想起前世顾紫朝带姜莞出g0ng去捏的泥人,一时无法释怀罢了。

可她又想到大师说的,顾紫朝极有可能是她的良人和贵人,那签文还提点她,放下过去才能挣脱迷障。

“妾身只是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她轻轻一笑,抚裙敛袖在那泥人摊前坐下,不再去想那些乱人心神的事情,而是认真挑观赏起了面前几个打样的小泥人。

摊主见招来了客人,更加热情地招呼起来。

然后就是逐星在顾紫朝的授意下爽快的付了钱,顾紫朝在晏清歌身边坐下,笑容满面的让摊主给他俩塑了一对手挽在一起的泥人。

泥人还需上釉烧制,要过几日才能拿到。

从泥人摊出来,顾紫朝瞧见有几个孩童欢闹的缠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因为心情格外的好,他便从逐星那里拿了一锭银子递给那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告诉他不用找余,便将这些糖葫芦全部买了下来。

老爷爷一脸欣喜,直道感谢,那几个孩童却有些失落,看着眼前人出手阔绰买了所有的糖葫芦,又是一脸羡慕。

他们父母不在身边,是自己跑出来玩的,身上也没有一个铜板,本来也就只是过来看看。而当顾紫朝让逐星帮着把这些糖葫芦分发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展露出了喜悦又纯真的笑脸。

“娘子有多久没吃过糖葫芦了?为夫特意买为娘子买的,且快尝尝。”

顾紫朝将自己手里唯一一串的糖葫芦递给晏清歌,笑意温柔,又似少年般爽朗。

灯火阑珊,人声鼎沸,晏清歌从顾紫朝手里接过那串糖葫芦,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指尖,晏清歌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羞红了脸。

晚上就住在城里,逐星早早让客栈给安排了套的小院,闹中取静,出行便利。

翌日,因为昨日逛的晚,所以起身迟了些,午膳在当地最好的酒楼吃了招牌菜。

听热心的伙计介绍,咸平城中最有钱的陈老爷近日过寿,这几日请了杂耍班子和戏班子在城中心最繁华的闹街搭台表演。

已演了几日,热闹的很,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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