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这时,庄蓁才暗暗后悔,为什么睁眼后没有立即用纸笔把剧情写下来,再拍照存档?
不过罪魁祸首是扰她清梦的尹叙才对。
但凡庄蓁b前一晚计划的起床时间晚醒了一分钟,尹叙的手机上都会有提示。
紧接着,他就要r0u身降临,或者夺命狂呼了。
要是在订婚前知道尹叙是个连在她国内外寓所的床垫里都要加装感应器的人,她就是打si也不应承下来啊。
庄蓁心里泪流成河,却还是强装淡定地挽着他的手,离开尹氏大楼的车库,从专梯直抵位于58层的总裁楼层。
“庄小姐,尹总,上午好。尹艺康行基金会的陈理事,和艺术专项负责人舒经理会在30分钟后到达本层会议01室。”
尹叙的秘书长项谟和其余两位副手已经在专梯外等候,手中的平板密密麻麻地列着尹叙今日的待办事项。
“项秘书,谢谢你的安排。我现在就过去。尹叙你有空就来,没空我也能谈妥。”
“好——”
尹叙还没来得及弯腰给出ai的鼓励,身侧的人已经兴奋得像小老虎般奔向会议室了。
项谟微垂着头,恭谨地回应了庄蓁,就让二号秘书诸延跟上去布场了。
“嗯,很好。”
看到自己前期考察时拍摄的照片在100英寸的大屏上滚动播放着,庄蓁满意地在会议室里踱步转悠,等待着她的项目赞助组织到来。
今日要路演的,是她和小组成员投入了近三个月时间做线上和实地调研的奇贝拉社区艺术建设项目。
奇贝拉是许多人权组织关注的贫困动乱地区,在近二十年间获得了数百个非政府组织的援助。
而庄蓁和她的组员们,作为苏理世大学建筑专业本科学生,在城市设计课程中选择了做一个能切实落地的主题。
虽然这只是一门10学分的课,她们也希望能在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带来一些改变。
因此,庄蓁和成员们在课程开始前,就东奔西跑地拉赞助了。
加上她从自己的家族和小金库里拿出的小八位数中币,她们的项目截至目前,已筹集了近大八位数的善款。
但还是多多益善嘛。
而尹氏在那片热带大陆上援建了不少基础设施,于落后地区的青少年及妇nv儿童慈善事业上也不遗余力。
双方一拍即合。
前期他们已经g0u通了不少,今日也只是正式会面,敲定下细节而已。
毕竟,作为尹氏总裁的未婚妻,获得立项的全力推进和拨款流程的加速也是名正言顺啦。
“…我们会在前三月至半年内用聚碳酸酯塑料板搭建可移动的公共空间,以充当临时的社区艺术中心…后期将在广场西侧落成活动场馆…构建青少年的支持网络…推广音乐、戏剧、写作、手工艺教育…艺术家讲座和巡回展览规划如下……”
“…营运团队组成如下…其中负责g0u通用地的团队已与政府初步接洽……”
“他们需要的除了物质,还有希望…一墙之隔,是富人的天堂,但奇贝拉并不会是他们永久的地狱…“
“我们将通过对话、t验和教育,拓宽这片区域的新一代对于世界和未来的想象,改写大众的刻板印象……”
无论庄蓁路演了多少遍,都会在每次的宣讲加入自己推进过程中的新思考。
她感恩自己拥有的一切,也希望能触及这个世界的y影处,去看见,并为之发声。
陈理事笑眯眯地放下着手中厚厚一叠的资料,为台上自信耀眼的年轻人而鼓掌。
“非常详实且饱含热情的展示。庄同学,你们的理念和执行,会为艺术慈善事业带来新的活力。”
“经过审慎考虑,尹艺康行基金决定提供三千万的资金支持。期待看到奇贝拉的青少年能得到施展才华的空间,同时获得坚实的希望。”
抛去庄蓁的身份,这样的项目她们也会一致通过。
艺术和ai都没有边界,也需要更多心怀建设美好新世界愿景的年轻一代接bang。
“蓁蓁,我以个人名义支持三千六百万。”
尹叙也慷慨解囊。
获得了新进项,庄蓁在台上眉开眼笑地代表小组全t成员鞠躬致意。
六六大顺,真是好意头。
这婚事即使只是暂时的,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叩叩。”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把在尹叙的休息室睡得天昏地暗的庄蓁惊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0索到床头的开门键,把人放进来了。
反正能来到这里的,除了尹叙,就只有他的秘书长项谟了。
果不其然,项谟无声迈步到床边单膝跪下,不疾不徐地向她汇报尹叙的工作进程以及晚上的安排。
“…尹总大约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结束今日的事务安排…晚上的已经准备好……”
“嗯嗯嗯。”
庄蓁眯着眼胡乱地应和着。
解决了此次回国的最重要任务,她这一觉睡得无b的深沉。
即使因来人惊醒了一会,在项谟和缓温柔的声音中,庄蓁又渐渐被疲意袭卷。
刚刚的梦好像又是有关这个世界的预告和真相,se彩迷乱、信息纷杂,让她觉得脑袋都有点微微发胀,却记不起来一分半毫。
正想继续埋头大睡,搭在被面的手臂忽然传来微凉刺痛的感觉,庄蓁勉强睁开了眼。
原来她睡着的时候无意识地挠痒,把臂上因花粉过敏而起的疹子抓破了。
项谟在用沾了生理盐水的棉球帮她轻轻擦拭着。
“我怎么又过敏了?明明早上还没有的……”
“或许是免疫力下降导致的。”
“不可能呀,我t质这么好,怎么会……”
她嘟嚷着别过脸,不想看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蔓延开一片红点,还有破皮后的血痕,狼狈刺眼得很。
项谟帮她再清洁镇静一遍伤口后,涂上了透明的修复因子凝膏。
他转身离开片刻,又端来温水、药片和糖果。
“蓁蓁,要吃过敏药吗?”
“嗯,吃吧。”
毕竟今晚安排给尹叙的惊喜是在户外,庄蓁也怕再次撞上乱飞的花粉,加重了症状。
项谟坐到床边,把倦懒的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拢在怀中,轻抚她的长发安慰着。
看到庄蓁乖巧地就着自己的手吃药,他眼中静谧而微带笑意。
“有好些吗?”
“没什么差别。”
庄蓁嚼着鼠尾草蜂蜜糖,打了个呵欠。
为了不蹭到药膏,她不能立即躺回去,只好百无聊赖地靠着项谟宽厚的x膛,抓过他的手r0un1e玩弄。
“还是痒。”
糖吃完了,而药的起效没那么快,她不耐地扭了扭身,想要转移注意力。
项谟似乎得知她心中所想,用空着的那只手抬起了庄蓁的下巴,吮吻那睡后润泽饱满的唇,汲取蜂糖余留的甜蜜。
他们的唇舌交缠也是沉缓温和的,就如项谟此人,也如他们父系家族那片寂静幽深的领地。
“斐代尔·霍格利,你也是变态。居然亲自己的堂妹。”
手臂上的药膏已经g了,庄蓁在一吻结束后得瑟地把人推到床上,骑着他腰腹,用手揪他高挺的鼻尖指责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