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痕皱眉深思,“尽量保证秦荔的安全,至于凌家,能避就避。”
凌家盘踞京城这么多年,霄誉财团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没见受到什么惩罚,她何必粘一身是非。
*
滑雪场。
萧沉萸穿了身印花连体滑雪服,安装好固定器后,她起身试了一下。
汪茹敏道:“双板更容易上手,相信我。”
萧沉萸笑了笑,“要是白天还好说,晚上真有点吓人。”
“夜滑族就喜欢这种氛围,”汪茹敏扬眉:“你先试试看,如果控制不好的话,内八可以慢慢刹住。”
萧沉萸深吸一口气,松开教练的手。
汪茹敏看着她往下滑。
这是简易雪道,萧沉萸是新手,从这儿开始比较好,会更容易上手。
萧沉萸滑的很稳,教练讲过的技巧她基本都掌握了。
以前没发现,她在滑雪上也有点天赋。
正想着,旁边飞过去一道人影,展眼一瞧,汪茹敏简直身轻如燕地路过了她。
“……”
晚上九点,两人才去吃饭。
汪茹敏道:“我之前还跟人试过在雪道上玩飞盘,挺有意思的。”
萧沉萸震惊:“还能这么玩?”
“有什么不能的,玩飞盘只需要挥臂转体,完全能做到。”
萧沉萸一时无话。
果然还是要接触之后才能了解一个人,先前与汪茹敏在毕业舞会上见了一面,她给人的印象是娴静温和的,没想到今晚能看到她这么洒脱的一面。
上菜后,萧沉萸看着她吃菠萝榴莲饭,出声道:“你经常晚上滑雪吗?”
“是啊,”汪茹敏微笑,“你还是新手,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一抬头就能看到月亮和星星,很梦幻。”
萧沉萸道:“等我熟练了,一定好好享受一次。”
“你已经学的很快了,我第一次滑雪是跟被学生家长邀请去圣莫里茨,刚开始我人都哆嗦,练了好几天以后,就很有信心了。”
萧沉萸道:“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临时联系的话,你应该会玩的很开心。”
“没关系啊,”汪茹敏说道:“其实老手都还挺喜欢看新手出糗的。”
萧沉萸别有意味地道:“汪老师跟看上去真的很不一样。”
汪茹敏面带笑容:“萧小姐,你突然找我,是想跟我认识一下呢,还是想问什么?”
萧沉萸看着她:“都有吧。”
汪茹敏放下筷子:“说来听听。”
萧沉萸淡笑:“程霞和萧坤的事,我应该要谢谢您,哦不对,是谢谢‘刺猬’。”
汪茹敏挑眉,“谢?”
萧沉萸道:“不用我明说吧?”
汪茹敏勾唇:“萧小姐原来只是口头称谢吗,送礼都讲究你来我往,我们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您的回礼,老实说,我对您有点失望。”
这话真是荒唐,萧沉萸差点笑出声,“失望?不能吧,怎么说我都是被动的一方,人心难测,小心为上不是应该的吗。您把我查的一清二楚,我可连你们的主理人是谁都不知道。”
汪茹敏道:“您要是诚心,肯定会有知道的一天。我们永远欢迎你的加入。”
听了这话,萧沉萸一下子想到高中的时候,频繁收到刺猬的来信不说,她所到之处都有刺猬的‘招生标记’。
真是可怕。
“加入就算了,合作我也不太敢,就是想跟您聊聊最近的事儿。”
“真遗憾,”汪茹敏道:“但我们不强求。您要说什么呢?”
萧沉萸有些为难地说:“这件事有一点复杂,还涉及到很多人。你可以当闲谈来听。”
她坐直了些,声音压低:“几年前巴布亚出名的情-色岛……有内幕。主谋是凌家。”
汪茹敏看见她夸张的表情,表情有一丝无语,“您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萧沉萸似乎很惊讶的样子:“你知道?”
汪茹敏冷笑:“我们之所以帮您处理掉翟县的麻烦,就是希望您能在这件事上出一点力,但是您迟迟没有动静,我们又只能帮助您的朋友,可您还是没动静,原来您今天才知道吗?”
她好像很失望。
萧沉萸温声安抚:“不然怎么说是内幕呢?既然叫做内幕,就不能是人人知道的事。”
果然,姚平安父亲的事也是刺猬所为。
汪茹敏直视她:“你说得对。谁能想到这世上会有那么玄乎的东西,很不真实,不敢想象。可如果东西被我们拿到,那我们的理想就会更快完成。”
“你们的理想?”
“你忘了吗?”汪茹敏的眼睛亮了一下:“让好人长久地活着,让恶人痛苦地死掉。”
萧沉萸微微心惊。她这模样,显然是被刺猬洗脑了。汪茹敏已经完全是审判性思维。
沉默片刻,她道:“既然这种事你们都知道,那孟雪意和程逢的关系?”
“她们是朋友,程逢一直在为孟雪意做事,当年于暄查到胶囊机器后,程逢骗她说可以帮忙,于暄病急乱投医,跟程逢见了面,被套话了,她知道胶囊机器,还想公布,谁都不能让她活,是凌家动的手,而且上下打点过了,天衣无缝的谋杀并不依赖于作案手段,有时候钱和权可以改变事实、捏造事实,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