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被架在当场,她呆了呆,反应过来后道:“就是学校里有个男的为了考我们专业的研究生,弄歪门邪道借运……”
她说完,这一桌鸦雀无声。
她尴尬的快化掉了,“我就说这种事不适合当着大家的面说……”
默然片刻,庄铃对萧沉萸道:“单独聊聊?”
萧沉萸点头。
庄铃先走出去。
萧沉萸摸了摸秦荔的头髮,小声说:“等我一下。”
秦荔轻声说:“好。”
看到这一幕,潘云修和姚平安在对面直接宕机了。
在‘想磕’和‘惊悚’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潘云修才道:“秦荔,不是吧,真的吗?”
秦荔在萧沉萸跟前就比较有人味儿,萧沉萸一走,她就又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若非眼角眉梢都带着隐晦的笑意,真看不出她在恋爱。
“不然呢?”她说。
潘云修一噎。
姚平安则是惊到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然后又陷入沉默。
庄铃收回视线,看向萧沉萸。
“我不该这么问,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是秦荔?”
明明她们之间有很多隔阂。
萧沉萸没法说。
她以前觉得自己思路挺清晰的,可这事她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荔特别好,她也特别好,反正她们就是在一起了。就这么个事。
庄铃讶异,心里忍不住悲戚。
然而这个结果其实并没有那么意外。陷住腐
因为她看过了向上的生活多美好,所以不愿意再踏足从前的泥泞,有关从前,都是萧沉萸挡在她前面。
牧惜笙呢?她也很多次为了达成某些目的而放弃萧沉萸。
秦荔和她们是不同的。
她看上去安安静静寡言少语,实际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庄铃苦笑,发自内心地道:“为你高兴。沉萸,我真的为你高兴,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萧沉萸唇边慢慢溢出笑,柔和清浅。
“谢谢。”
庄铃正要假装不在意的打趣两句,抬眼时看到萧沉萸的视线已经落在秦荔身上。
这时,她彻底明白,对萧沉萸而言,从今往后就都是秦荔了。
奇想夜尾声,照例是一首舞曲。
在绮丽斑斓的光影中,舞步都轻盈许多。
有人来邀请庄铃跳舞,萧沉萸便从边缘绕回去,走在光亮与昏暗的重合线上,裙摆飘逸。
秦荔静静凝望着她。
她喜欢
乘着夜色回家。
门锁落下时, 咔嚓一声,格外清晰。
像一道信号。
谁都没有开灯。
眼睛适应了黑暗,渐渐看得清对方的轮廓。秦荔动了动唇, 气息都滞住。萧沉萸朝她走来的时候, 她竟发觉自己的一切都迷乱了。
她恍惚着往后退,后背却没贴在墙上,而是贴住了萧沉萸的掌心。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触碰, 她就快要丢失自己的理智。
夜色仿佛愈加浓稠,挤压在唇齿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无限延长。
分明看到她的失措,萧沉萸却还低头寻到她的唇,起初只是抚慰般地轻吻着, 可意料之中的, 在秦荔专心投入的时候, 她诱使着秦荔的手撑住她的肩,含吮着吻, 一隻手拖住秦荔的后腰。
喘息声都变了调子。
秦荔站不稳,含混说了声:“小心我的衣服……”
说完, 发现萧沉萸似乎停下了动作, 慢慢睁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萧沉萸的脸。
萧沉萸柔和地笑着, 空出来的那隻手上,拿着她的, 腰链。
秦荔猛然回神,不敢再去看萧沉萸的眼神。
她穿的是蓝色欧亘纱长裙, 外面是一层薄薄的纱,里面是丝绸抹胸裙。
不知何时, 腰链已经被解去,丝绸裙掉下了,堆在脚下。
若隐若现。
她浑身颤栗一下,顺滑的纱与皮肤紧贴着,像一隻无形的手,令她无所遁形。
萧沉萸将腰链放在一旁的柜上,轻轻摩挲她的脸,指腹缓缓擦过润红的唇,又引得她浑身颤抖。
慢慢的,手从颈侧滑下去,吻也随之落下。
隔着一层蓝色的纱,湿润的吻。
一边被含吻着,一边被轻揉着。
她终于失了力气,背,贴在了墙上。
萧沉萸太懂她,每一次快要挑断她的弦时,就会用温柔的吻缓解她的反应。
而这次,也是如此。
在她沉溺其中、放松了一些时,忽然,轻纱贴的胸腹更紧,她察觉了萧沉萸的意图,恐慌地说:“别…”
萧沉萸的声音轻到像蛊惑人,“没事,没事的。”
于是,在秦荔的惊恐下,在轻纱的阻隔下,吻开两片唇。
像是灵魂被抽走。
听着微弱的潺潺水声,那根弦终于还是崩断,长久的难以平复。
萧沉萸起身抱住她,摸她的头发,吻她的脸,“抱歉,抱歉,没事了。”
秦荔脸上都是泪。
萧沉萸道:“下次不这样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