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骂了还这么开心,他们陆总难不成还是抖属性?
姜颖走后,陆知野沉下心来看了眼文件,几秒后,他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平时一目十行的速度,今天却半天都看不完第一行。
陆知野没忍住扶额轻笑,心思飘忽,彻底无心工作。
他在办公室里傻笑了一会儿,准备找人分享喜悦。
“什么事儿啊大中午的,难道是要请我吃饭?”徐凌洮在那头懒洋洋地问。
“快了,过两天请你喝酒。”陆知野道。
徐凌洮挑剔道:“什么酒啊,不是好酒我可不喝。”他嘴可挑着呢。
陆知野忽然道:“喜酒。”
“……”
徐凌洮一惊,“成了?操,怎么这么突然?老子一点准备没有。”
进度太快,他连贺礼都没来得及准备。
陆知野眉眼舒展,“快了。”
“跟我说说,快快快,我踏马快要好奇死了。”徐凌洮摩拳擦掌。
陆知野吸了口气,还是激动,半晌,在徐凌洮的连声催促里,他说:“池岁年……很可能喜欢上我了。”
“……………??”
一阵冗长的沉默。
在陆知野以为出现信号延迟时,听筒里传来,“你在跟我开玩笑?”
陆知野皱眉:“没有。”
他从来不开玩笑。
“……”
徐凌洮一阵沉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恋爱中的人都这么没有思考力吗?陆知野一个商界精英,看看,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为了一句“可能喜欢”就欢天喜地畅享到了请喜酒。
得亏池岁年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吧?
说出去谁信?
反正他不信。
陆知野不跟他废话。
他放下一大摊工作打电话,不是为了发喜帖的。
这事儿需要跟池岁年商量后才能决定。
陆知野靠在舒适的软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我记得你姐姐三个月前刚结婚。”
“……对。怎么了?”
“她那家婚庆公司不错,叫什么来着?”
“…………”他哥们儿没救了。
···
下午,池岁年赶到市中心小区,秦绥天不在,给他开门的是个年轻人。
对方长着一张俊俏的娃娃脸,身上是不合身的大衬衫,纽扣解了几颗,脸上都是水珠,看样子像刚起床洗脸。
“你找谁?”
他一开口,池岁年就听出来了,是上次在秦绥天家里又骂人又拆家的人。
这个状况,池岁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正犹豫着,年轻人敞开门,道:“想起来了,你是秦绥天老板,他交代过我,你进来吧,他应该快回来了。”
进了屋,年轻人走向厨房,“我刚起,准备做早餐,你要吃吗?嗯……下午茶?”
“不用了。”池岁年在客厅沙发坐下,掏出了手机,“我还不饿。”
年轻人也不坚持,钻进厨房里捣鼓早餐去了。
池岁年掏出手机,正想问问秦绥天什么时候到,就听大门一阵咯哒,秦绥天推门而入,“抱歉,路上有点堵车,回来晚了。”
池岁年看了眼厨房,只想速战速决,“我也刚到。”
秦绥天拎着公文包,“去我书房聊。”
书房里。
秦绥天把这段时间发现的异常情况一一跟池岁年说了,当然,略过了陆知野插手的部分。
“池铭耀这两个月频繁地购进股份,都是市面上分量不高的散股,但一点点累积下来,还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加上他本身就有池好10的股份,我怀疑他是想联合外人做些什么。”
池岁年看着眼前的资料,眉心紧紧皱起,“池铭耀没这么聪明,你觉得他背后有人指点?”
“这是一定的。”秦绥天打开一份牛皮纸,从中掏出了一碟不甚清晰的照片,“这是我派人拍到的照片,池铭耀最近几天一直往返于屏城,在一栋别墅里跟人秘密会面。”
照片里都是池铭耀和随行律师,正面侧面都有,出入别墅,但别墅里的人一直没露过面。
“查到对方是谁了吗?”
“查不出来。”秦绥天皱着眉道:“这人不出门,不社交,一日三餐都有保姆照顾,我们的人在小区外蹲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拍到一张照片。”
“池铭耀这么恨你,我怀疑他最近很可能有大动作,你出门小心点,他很可能暗中给你敲闷棍。”
这倒是池铭耀做得出来的事情,池岁年冷嗤一声,“那就让他来吧。”
看谁拳头硬。
接下来一段时间,池岁年和秦绥天埋进文件里,在书房里一直忙活到天色傍黑,有人敲门。
“快七点了,你们不吃饭吗?”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池岁年抬起脸。
“忘了介绍了。”秦绥天起身,拉开书房门,“这是宁琛,我男朋友,小琛,这是池岁年,我老板。”
“你好呀池老板。”宁琛笑嘻嘻地挥手,露出一颗很有特点的虎牙。
“不用这么称呼,叫我名字就行。”池岁年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秦绥天问:“不留下吃饭?”
池岁年:“不了……”
“别呀,我饭菜都做好了,三人份,池哥你要是不吃,我和姓秦的也吃不完,浪费了。”宁琛年龄不大,说话时嗓音有点天然呆,像撒娇,却不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