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让同学们都看看被我扇肿的脸,他是说真的!
我呼吸急促了起来,也抬起头,开始紧张地环视四周。
没有人……还没有人看到……大家都在做题……
眼尾有个人的后脑勺动了一下,我看过去,是胖子正转回去的头!
我握着笔的手都快抽筋了,胖子刚刚看到了吗?他有注意到什么吗?他那个距离,看得清霍其飞脸上的字吗?如果看不清,他不会那么快就转回头去吧?但如果看得清,未免也太快就看清了!
就在我化身福尔摩斯展开缜密推理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我抓起口罩就想往霍其飞脸上套。
他挥开我,像怕被人看到我碰了他一样,自己戴回了口罩。
……笑死,他不怕被人看到自己是贱货,却害怕被人看到我碰他。
我没心思揣摩他,站起身就向胖子走去。
胖子看到我站他面前,有点磕巴地问我:“今浩……怎、怎么啦?有啥事吗?”
我组织着措词:“你……你刚刚回头有看到……嗯……有看到……我在干嘛吗?”
胖子紧张道:“我、我没看到你在干嘛啊。”
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胖子是不会骗我的。
我坐回座位,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正常来说,胖子不是应该问我“你在干嘛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的吗?
甩了甩头,姑且相信他吧。
25
这几天下来,我也算是摸清楚霍其飞的喜好了。
这家伙就是恋痛,然后还喜欢人羞辱他,只要我按照他要求该干嘛干嘛,他就会开心一整天。
他一开心,就不给我使脸色了。
他不给我使脸色了,那他的小伙伴们也就不再来骚扰我了。
我为了一时安稳,几乎变得对他言听计从。
倒也不是多喜欢扇他尿他,我就是觉得,好像,我确实没什么损失?
偶尔上室外课的时候,如果想上厕所了,又懒得跑回教学楼。这时候,只需要给霍其飞使一使眼色,他就会跟着我来到旁边小树林,用嘴帮我接尿。
你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尿在小树林?
因为我以前是个很有素质的人,从来不在没有便池的地方随地大小便的。
他的脸现在完全消肿了,中间有几次想让我重新扇肿,但我也就是意思意思扇了十来下,没真的下狠手,他除了嘴上骂我一句“没吃饭吗力气那么小?”,倒是没怎么为难我了。
我以为这就是他的极限了。
但万万没想到,这只是我的极限。
中午在天台上时,霍其飞叫我放了学去小巷子等他,我想着估计又是让我扇他,便拒绝了,我说我给温言说好了今天一定要陪她吃饭散步。
说完就看到霍其飞又露出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
“说你是舔狗还真是抬举你了,你就算把她宠成公主,她也不一定会和你结婚。”
“你凭什么那么说?”
“因为我懂她。”
“但是你不懂现在的她。”
“谁管现在的她还是未来的她,反正是个人都不会想嫁给你这种穷光蛋。”
“那是你不懂未来的我,万一我未来变有钱呢!”我有点被他说生气了,而且他也确实戳到了我的痛点,
“你觉得她会去赌这个可能性吗?你一个月给她花多少?我一个月给她花多少?你算过吗?”
“我不需要算!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钱来衡量的!”
“我看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你以为付出点真心,别人就会跟你一辈子?你根本不懂女人!”
“你以为你付出的那点金钱就可以让人跟你一辈子吗?那为什么温言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却喜欢上了我?”
这下我也戳到了他痛点,他暴跳如雷地朝我挥拳,我硬生生挨了他一下。
他揍了我又有点后悔,走上来想扒拉我捂着脸的手,
我侧过身避开他,对他说道:“以后我们停止这种关系吧。”
他怔住了,说:“什么关系。”
“就是这种扭曲的关系!我为了你,少了多少和温言相处的时间?”
“温言温言,你脑子里除了她还有谁,天天念叨个没问,你有没有出息啊!”
“我不念叨她难道念叨你吗?你是我对象吗?”我口不择言。
他一脸震惊:“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又不是同性恋!以后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很恶心!”
“你怎么那么双标,这就嫌恶心了,我都没嫌你吸我鸡巴这事恶心!”
他似乎有点气急败坏了:“那不一样!那只是我的……我的爱好。你别想着把那种疾病传染给我!”
“你的爱好就是很恶心!比同性恋恶心!”我眼眶红了。
他眼里又带上了那种憎恨的表情:“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我大叫道:“我不是同性恋!我要说多少遍我不是同性恋!我也没有传染给你什么疾病!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做……“
我哽咽起来:“明明是你在享受变成这样的自己,但是却那么恨把我变成这样的你,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霍其飞眼睛也红了:“如果你不是同性恋,我为什么又会是?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吗?你不可能不是!”
他要哭不哭的:“……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可怕吗,当我第一次那样的时候,你根本不明白,我不可能是同性恋的,我不能是,你懂吗?”
他走上前抱住我:“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很快乐的事,但是我们不能是同性恋,知道吗?”
我僵住身子任他抱住我。
“今天晚上,寝室熄灯后,来教室里等我。”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26
从寝室悄悄溜出来后,我鬼鬼祟祟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一路上胆战心惊,就怕哪个巡逻老师突然举着手电筒冲出来质问我,为什么半夜在校园里游荡。
和以往一样,霍其飞比我先到,他坐在自己平日的位置,撑着脸,夜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懒懒地说道:“你终于来了。”
我走过去,他自然而然从桌椅上滑跪了下来。
像角色扮演一样,他突然释放出了另一个人格。
就是不知道到底此时此地的他是真的,还是平时白天那个是真的。
我坐到他刚刚坐着的位置上,让他跪坐于我两腿之间。
他膝行着退后两步,留出一段与我的距离。
正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突然重重地朝我磕下了头。
头“咚”的一下砸在我两腿间的地面上。
他把两只手放置于我的鞋面上,以一种卑贱的姿态,向我展示了他的臣服。
“欢迎主人…”
我看着他紧紧抓住我鞋面的两只手,倒觉得他才是牢牢锁住我的人,让我无处可逃。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我没有说话,他也没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把头更紧地贴伏于地,屁股高高翘起。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响在耳畔。
我挣脱他一只手,把脚碾在他的黑发上。
“上午……你说,我把你变成这样,你能说说我是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