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疑人心(1 / 2)

所有一切发生在瞬息间。

江展拧眉,低声怒斥,“你做什么?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们仨早就被砍死了。”

他眼疾手快杀死侍卫,否则侍卫大喊,说出眼前情况去,两国震动。他和陆玉都说不清楚了。

两人同样的质问,步夜不为所动,目中有清浅笑意,舒了一口气,“呼……终于死了……还以为会很麻烦呢……”

短匕未擦血便收入鞘中,步夜被江展揪住衣领。“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陆玉拦住江展,冷静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已经帮你杀了寥太后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怎么解蛊?”

步夜收拾着地上的尸体,像收拾安国起元那样,将尸身隐藏,扒下尸体的衣服。他扯下人头上的面纱,嘀咕道,“还好没脏……”

“步夜,我在跟你说话。”

面具紧贴在陆玉脸上,汗液将她颊边面具晕开,掀起一角,陆玉干脆揭了面具露出真容,她和江展对视一眼,不知步夜要做什么。

而此刻,外头南越和大魏的车队都在等候。

陆玉心焦如焚。南越太后已死,死在大魏使节的马车中,这下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恰在此时,外头有声音冷冷传入。

“太后,还未叙完旧吗?”

陆玉头皮一紧。低声问步夜,“这是谁?”

“南越丞相,汲祖。”

陆玉压抑住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众人还在等候,请太后尽快将使节请出来,迎回南越宫廷吧。”

丞相汲祖紧紧盯着大魏车厢外的车门,愈发不耐烦,他示意身边侍从,“去将太后和使节请下来。”

“喏。”

原本一直在车前控马的车夫也敲了敲门,“使君,大家都在等候呢,有什么事进了宫再叙吧。”

车内,江展陆玉额上同时出了汗,大脑空白。

南越侍从已经上前,“太后,请出吧,大魏使节连日赶路,也需歇息。先将使节迎进宫中吧。”

车厢里没人应声。

侍从官攀上了车,敲了敲车门,“太后?”

“太后?”

他又一次敲车门,“太后,可以开门吗?”侍从的手搭上车门,“太后……奴才冒犯了……”

未及侍从打开门,一具无头尸体从里面扔出来,连带着头。

是方才陪同太后进车的那个贴身侍卫。侍从官吓得大叫一声,跌落马车下,“啊……”

“寥太后”打开车门,和“安国起元”一同出来,身后跟着个唯唯诺诺的小近侍。她蒙着面,一双眼睛环视周围。

“起元不喜欢这个人,我不要他了。”她望向身边的“安国起元”,亲昵唤他,“元君,同我回宫吧。”“安国起元”点头。

南越车队前,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位七十左右的老年人,精神矍铄,气质冷硬,着深色锦衣华袍,冷冷盯着从大魏马车出来的“寥太后”。

“寥太后”与他擦肩而过,淡淡说了句,“丞相久等了。”

汲祖似是很厌恶这位太后,拂袖转身,登上自己的马车。

陆玉慢步而行,迅速锁定哪一辆是寥太后的马车,她扶着江展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出了汗。

步夜在身后当好近侍的角色,下马车后始终一言不发,陆玉只能靠自己辨别周围关系。

周围侍从也未对她表现出异样。陆玉心渐渐落下来。先登上马车回南越宫廷再说。

马车近在眼前,南越侍从将脚踏调整合适,方便陆玉踩踏而上。

“扑通……”

寂静之中,有人跪下来,磕了一个响头。引得地面石板微微震动。

“母亲,孩儿离家多年,让母亲担心了!”两国众人惊动,纷纷看向跪在地面的少年,皆震愕不已。

陆玉瞠目结舌,隐在面纱下的脸几乎要扭曲。

步夜将假面一揭而下,露出真面,膝行几步跪到陆玉面前,“母亲,我是不疑啊……”

南越流失皇子赵不疑消失多年,于今日迎接大魏使节之时再现南越。

“母亲……”步夜流着泪,抱紧了陆玉的双腿。

江展面上平稳,低声咬牙,“我真想杀了他……”

陆玉几番呼吸,“我也是……”

汲祖上了马车还没进到车厢中,目睹了这场皇子认母的闹剧,脸渐渐沉了下来。

赵不疑已经开演,陆玉不得不接下这场戏。

她扶了扶赵不疑,伪作讶然,“你是……不疑……?”她望向江展,“不疑是你的近侍,怎会流落到你那里去?”

“安国起元”也是惊讶茫然,“我不知,他在我府上并未告知真实身份,我只以为是普通家奴。”

“母亲莫要责怪安国使君,是孩儿胆小不敢暴露身份。孩儿遭贼人谋害,不得不逃出南越保命,如今颠沛流离终于回到母亲身边。”

赵不疑擦了擦眼泪,“母亲还认孩儿吗?”

“寥太后”扶起赵不疑,“我的儿,你受苦了……快与我一同回宫吧……”

稳稳行进的马车中。

赵不疑神色轻快,不时掀开车窗珠帘看外面风景,“呼……好久没回来了……殿下,快看那里,我小时候在那里打过兔子呢……”

“殿下……”他转过脸,只见眼前二人死死盯着他,目露凶光,神色如鬼。

“殿下生气了?可是殿下反应好快,演得很好,殿下好聪明……”他笑起来,弯弯眉眼笑意细密。

两人皆不说话,气氛沉滞,隐隐暗涌不详之息。

赵不疑一歪头,“二位殿下想杀我吗?”

“不是……”陆玉急速否认,侧过脸去,抓紧了江展的手,江展按下心中怒气。

实在是蛊的威力太甚,两人血肉之躯,再怎么有种,也难以反复承受那种非人的痛楚。

赵不疑蹭了蹭陆玉的肩头,“殿下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总得防备些许,否则全部抖落了自己的底牌,总是不安全的。”

陆玉闭了闭眼,“你到底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呢……”她看向赵不疑,他望着车窗外,眼神悠远而空遂。

从城外行至南越番禺城内,落日前已抵达城门。城门大开,迎本国与大魏的车队。

进了城后,一开始可以听到人声喧嚷,而后车队经过闹市后,变得安静起来。

陆玉心觉怪异,掀开车窗帘往外看。

民众们见是太后的车队纷纷避让,神色肃冷,避之不及。

果然,寥太后在南越国内名声不好。

方才在马车里,巨大紧急压力之下,陆玉计从心来,同江展急急打扮伪装,却无论如何没法交代侍卫的尸体。赵不疑在一旁淡淡出声,“殿下只要说安国使君不喜欢,所以杀了这个人。没人会怀疑的。”

陆玉更加惊愕,这般轻薄的理由杀一个人这岂是太后所为?可当下情况紧急,赵不疑又是南越人,除了听他的没有其他选择。

竟然真的没人怀疑。

陆玉心中愈发沉重。这还只是她获知的冰山一角。赵不疑生性多疑,又不肯全盘交代,踩着他们二人的命去赌。陆玉攥了攥手指。只能见招拆招了。

陆玉静静观察番禺的风土人情。这里并非之前所想的化外蛮夷之地。虽紧靠各种外族,但南越街边和民众的穿着与长安无异。

闽越在南越西侧,长安在东,故而从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